&1dquo;我真是不明白,”娜斯佳纳闷地说道,&1dquo;这个列文科同机灵的阿萨图良之间有什么共同点吗?他究竟是干什么工作的?”
&1dquo;你尽情去想象吧,”科罗特科夫摊开了双手,戏谑地答道,&1dquo;这就谢天谢地了,总算还有名字和地址。其他的情况大概要等两天后才能知道。知道吗,去检查他屋子的孩子们收获甚微。除了一本记录房租、水电费的收据本、一张卢布存折和一张外币存折外别无所获。身份证他有可能随身带着,被罪犯拿走了。可其他的证件呢?没有毕业证书,没有劳动技能证书,甚至连出生证明也没有。或许他把这些证件藏到了什么地方,或许都被人偷走了。”
&1dquo;或许他根本就没有。”
&1dquo;这怎么可能呢?”
&1dquo;就是这样,根本就没有。应该尽快搞到列文科的履历,我们在这具尸体上浪费的时间太多了。”
临走前,娜斯佳到值班室取走了情况通报。从今天一早她就没有来得及看通报,她准备拿回家研读。科罗特科夫要去他父母家,老人家准备装修房子,需要他帮忙把家具从一个房间挪到另一个房间,好给工人们腾出地方。坐在地铁车厢内,娜斯佳愉快地享受着这静静的、一个人的夜晚。她想象着,回家后先喝上一杯咖啡,吃几片面包,然后坐到计算机旁研究通报。车厢内人不多,她旁边的坐位是空的,娜斯佳忍不住了,她想现在就看通报。对与工作有关的所有事情,她有着孩子般的迷恋和执著。娜斯佳偷偷地向四周张望了一番,好像准备做一件不体面的事情似的。然后,她从包里取出通报。偷盗、抢劫、斗殴、尸体、儿童失踪&he11ip;&he11ip;她一行行地浏览下去,只在一些关键词上停留几眼。虽然只是浏览,但看过的内容会牢牢地记在脑子里,在需要的时候就会拿出来使用。
回到家后,她连忙在炉子上烧了一壶水,然后就坐在厨房里,将脚放在凳子上,一手拿着沾了乳酪的面包,一手拿着通报。这些用标准格式和惯用词句拟就的枯燥的文字,她可以几个小时不歇地读下去,就像在读一本最引人入胜的小说。但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阅读。
&1dquo;是阿娜斯塔霞·帕夫洛夫娜吗?”她听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1dquo;对,是我。”
&1dquo;我是绍利亚克。”
&1dquo;帕维尔?”她惊讶道,她压根儿就没有想到他会来电话,&1dquo;过得怎么样?”
&1dquo;您的电话号码是米纳耶夫给我的,希望您不要介意。”
&1dquo;我还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呢。”她干巴巴地答道。
&1dquo;我有一个请求&he11ip;&he11ip;准确地说,不是请求,而是一个建议。要是可能的话,我想雇用您。”
&1dquo;这确实有点问题,”娜斯佳小心翼翼地说道,&1dquo;您究竟生什么事了?”
&1dquo;暂时还不知道,有可能什么事也没有生。是关于我的女朋友&he11ip;&he11ip;一句话,我找不着她了。”
&1dquo;请原谅,帕维尔,这不是我的职业。尽管我要感谢您对我的信任,但追查一个不忠实的女人的下落,您最好还是去私人侦探机构寻求帮助吧。”
&1dquo;您不明白,”他的声音里有一点儿不耐烦,&1dquo;我非常相信她。我只是担心,她有可能遭遇不测了。”
&1dquo;您有什么根据吗?”
&1dquo;她不接电话。即使是在夜里也不接。您听着,娜斯佳,请不要对我说,她有可能到别的男人身边过夜了。我非常清楚,她不会这样做。”
&1dquo;也有可能电话坏了,您去敲过她的门吗?”
&1dquo;我&he11ip;&he11ip;您瞧,我不在莫斯科。我外出办事了。”
&1dquo;您是想让我跑一趟,敲敲她的门?”
&1dquo;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您能做这件事吗?我可以付钱,多少都行。”
&1dquo;简直是胡说八道!她有工作吗?”
&1dquo;有,但我没有她单位的电话号码。请您理解,她等了我两年,从萨马拉回来后我一直和她在一起。我压根儿就没有想到要问她单位的电话号码。”
&1dquo;那好吧。我跑一趟,敲敲她的门,门开了,接着我该怎么做?我该对她说些什么?”
&1dquo;若她在家,那就问问她,一切是否正常,她为什么不接电话。娜斯佳&he11ip;&he11ip;”
电话中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娜斯佳耐心地等待着,看帕维尔还要说些什么。
&1dquo;帮帮忙吧,我会付钱。”他最终说道。
&1dquo;好吧,”她叹了一口气说道,&1dquo;您把地址、电话号码和姓名给我。”
&1dquo;杜格涅茨·玛加丽塔·谢尔盖耶夫娜,塞瓦斯托波尔大街,44号楼&he11ip;&he11ip;”
&1dquo;您说什么?”娜斯佳打断了他的话,&1dquo;杜格涅茨·玛加丽塔·谢尔盖耶夫娜?”
她在通报中看到过这个名字,大约在十分钟前刚刚看过。她迅翻到那页纸。对,就是她,杜格涅茨·玛加丽塔·谢尔盖耶夫娜,塞瓦斯托波尔大街,44号。
&1dquo;帕维尔,”她急忙说道,&1dquo;您最好还是回莫斯科。”
&1dquo;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