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这地方随时都能冒出熟人。两人之间隔着安全距离,礼貌而疏远。徐翊白凝视明澈,明澈突然没来由地心慌。
徐翊白答非所问,“我会回去的。”
明澈目送徐翊白上车离开,然后打车回一分院。晚上徐翊白果然不见踪迹,明澈百无聊赖地随便找部电影看,熬至半夜,没等到人。空调开得冷嗖嗖的,璀璨灯光将整座屋宇映得如同废墟。明澈看看时间,心想也该睡觉了,明早还得早起上班,没必要非得为了徐翊白一直等下去。
刚睡下没多久,就被弄醒了。
炽热的男性躯体自背后将明澈紧紧箍着,打断虚无缥缈的乱梦。徐翊白啃明澈的脖子和耳垂,似吻似咬,粗重呼吸连带着浓重酒气,尽数与明澈的鼻息交缠。
明澈惊醒,本能挣扎,可徐翊白力气太大,明澈怎么都挣不开。徐翊白见怀里的人醒了,变本加厉,强行将明澈的身体翻转过来,对着嘴唇就亲。
其实明澈是想推开他的,可吻一落下来,明澈立刻软了手腕,这段时日以来的隐秘想念终于在这一刻寻到出口。不会有光打扰,也不会有人打扰,最是安全的时间地点,接吻又算什么罪过。
即使今天等他时还想着,这般与男人仅仅维系可怜的肉|体关系会不会显得太廉价,当肉|体交锋一触即,接吻当然不算罪过。
明澈仍然困倦,吻了片刻,黏着声音模糊问徐翊白,“你怎么过来了?”
两人一直分房睡觉,明澈睡在客房。徐翊白没亲够,抓着明澈的下巴继续,“我家,我还不能来?”
明澈躲他、捶他,转过身去不让他亲,“一身烟味酒味,臭死了,回你房间睡去。”
不给亲就不给亲,反正已经吻了许久,也算尽兴。徐翊白将明澈圈在怀里抱紧,大手探入薄被,摩挲明澈锁骨处的衬衫衣领。明澈仍将徐翊白的衬衫当睡衣穿着。
“怎么不穿我买的?”
说到这茬,明澈都快气清醒了,没好气道:“好意思说呢,你买的有正经的吗?”
洗澡之前明澈去找徐翊白给她买的睡衣。原本心怀期待,想看看徐翊白审美如何,然而一拉开柜门,六件睡衣的布料加起来也顶不了徐翊白三件衬衫。
大概到了在卧室以外的地方穿会被检察院审查批捕的程度。
徐翊白笑了两声,手继续往下摸,声音被酒气熏得低哑,燎在明澈耳边热得要命。“哪里不正经了?”
“哪里都不正经。”
“正不正经从来不在一件衣服。”【……】徐翊白似是很满意明澈的反应,撑起半边身子圈着她,在瓷白颈窝吮了一口,“我想让你不正经给我看。”
若现在这个时间不正经,怕是明早起不来床。明澈露怯,往被子里缩了缩,“明天还要上班呢……”
徐翊白深深吸气,将下巴埋在明澈颈间,停了半晌,翻身坐起,“不闹你了,睡吧。”
徐翊白出门洗澡,明澈很快睡得昏沉。半梦半醒间身旁躺了个人,搅乱客房中的宁静空气。明澈向热源凑去,被修长结实的手臂按在怀里。
向来浅眠的明澈竟然没醒。
而至凌晨,一切凭本能莫名开始。睡前明澈没拉窗帘,所以能确定外面天仍黑着。【……】迷蒙中隐约听见徐翊白反手自床头拿了什么,然后撕开包装。
明澈在心里骂他。还以为徐翊白昨晚喝多了才过来,哪曾想是有备而来。
老混蛋。老流氓。老男人老不要脸。
从天黑到天亮,窗外喜鹊声声细啼。【……】明澈累得不想动弹,缩在徐翊白怀里懒声问他,“几点了,闹钟怎么还没响?”
“没响就再来一次。”
“不了不了。”再来命都没了。明澈伸手够手机,六点二十的闹钟,现在刚到六点。满身粘腻,不洗澡不行,明澈起床洗澡,恰好赶在闹钟响起的时候出来。
徐翊白洗澡比她快得多,此时已经披了干净睡袍,在客房敲着电脑等她。明澈自认算是时间利用率极高的人,然而和徐翊白相比仍然相形见绌。只是五分钟时间都得见缝插针回个邮件,【……】
男人的劣根。
阿姨已在楼下摆好早饭,老刘也已就位,等待送明澈上班。明澈每每工作日早上在徐翊白家,都紧赶慢赶风风火火,着急忙慌让阿姨给她装了一份小笼包,拎上就要带走。
徐翊白下午的飞机出差,此时从容不迫,悠然看着明澈折腾,还提醒阿姨给明澈带杯豆浆。明澈就又折回去取豆浆,潇洒跟徐翊白挥了挥手,“我走了啊。”
徐翊白起身,到门厅送明澈。明澈却没什么告别的心思,脑中飞快计算时间,再说从前她早上自此出时徐翊白都没醒,今天也不缺他多送两步。眼看明澈头也不回推门要走,徐翊白忍无可忍,将人拉了回来,“等我出差回来,我去接你。”
明澈心说出差得半个多月,现在画什么大饼呢,她又不是深宫怨妇,天天望眼欲穿地掰手指头算日子等皇上翻牌子。
“好了好了,知道啦!叔叔再见!”
明澈打开大门,一溜烟跑了,上车之后觉出渴来,赶紧喝两口豆浆润润。
徐翊白家的豆浆是不是加过糖了?
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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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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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翊白让邓航接了李一鸣的案子。明澈知道后,先找人打听了邓航往日接案子的价码,然后才问邓航如何跟李一鸣计费,说你该收多少收多少。邓航笑说明检放心,徐律也是这么交待的。这类案子我接得少,本来价也不高,徐律说正好让我练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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