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澈早被这话搞出了条件反射,本能出言反问,“凭什么老让我亲你?怎么没见你主动亲……唔……!”
徐翊白直接堵了明澈的嘴,还故意在她唇瓣咬了一口。明澈一惊,吓得打他,被徐翊白强行制了半晌,方才好不容易挣脱,“你干什么!这是别人的办公室!”
“那下次去我办公室?”
徐翊白转移重点的工夫炉火纯青,明澈竟然真的思考起这个提议——提议是个好提议,但她也只敢想想。有贼心没贼胆。
明澈也故意避重就轻,不满地哼唧着,“……去你那没有衣服换。”
徐翊白趁明澈不备,偷香窃玉,在她嘴角轻轻一啄,惹来对方瞋视。“巧了,我前几天闲来无事,给你买了几件睡衣。正好今晚穿给我看。”
明澈估摸徐翊白这是想在她身上玩奇迹暖暖,可她一个大活人,经济独立思想独立,并不希望被人当成芭比娃娃打扮。“你那么喜欢你自己穿。”
徐翊白在明澈腰间捏了一把,作为她抬杠的惩罚。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徐翊白也知道行为不好太过越轨,遂打算就此放过明澈,只最后诱哄似的亲她的侧脸,“我明天要出差,得去大半个月。你要是不来,可能我们很长时间见不到面。”
这话算是戳到了明澈心坎上。明澈觉得她被这个老男人教坏了,只要隔段时间没被徐翊白亲着抱着就很想他,想得要命。她是个披着清高外衣的低俗女流氓,迷恋徐翊白的智慧,也觊觎徐翊白的肉|体。
下午,徐翊白与明澈一同前往看守所会见李一鸣。
李一鸣能吃能睡,住了几天看守所也没见瘦,且听说胃口不错,一边长吁短叹一边疯狂干饭。一见明澈,李一鸣就跟见了救星似的,连声叫她二姐,恨不得扑过去抱她大腿。
明澈觉得李一鸣没真的抱她大腿纯粹是因为徐翊白正跟在她身后进来。
徐翊白气场摄人,李一鸣不敢造次,忐忑地眼珠四处乱转,拿眼神问明澈这人是谁。明澈冷哼,“管好你自己。”
李一鸣疑惑地打量徐翊白,试探着问,“二姐夫?”
明澈差点呛着。明澈原本打算吓吓李一鸣,说徐翊白是法官,专门过来给他判死刑,哪知李一鸣竟如此迟钝且自来熟。
徐翊白顺手将门带上,冷淡地往座位的方向探探下巴,“坐回去。”
李一鸣老实了些,坐回座位,惴惴不安恳求明澈救他狗命,又眼神乱飘,偷窥徐翊白,问明澈能不能管他的案子。明澈冷声回答,“能管。市检起诉,中院一审,要么死刑,要么无期。你选一个吧。”
李一鸣被吓住了,赶紧摇头,“二姐我真不知道他们在我家里放了那种东西。我还正在大好年华,怎么就死刑无期了。”
明澈气不打一出来,攥紧拳头,忍了半天,眼看要忍不住,扭头问徐翊白,“我能打他吗?”
徐翊白从容地掀掀眼皮看她,悠然回答,“能打,打完就得排非。”
“我又不是来提审的,排哪门子非?”
李一鸣被这两人的对话搞晕了,也顾不上问是什么意思,隔着桌子拽住明澈的手一通乱摇,让明澈捞他出去。李一鸣面对警察讯问时尚且能维持住沐猴而冠的端庄皮囊,然而在明澈跟前——脸算什么,能吃吗?
只是李一鸣还是低估了明澈的怒火。
明澈直接一拳挥到李一鸣鼻梁上,打得李一鸣嗷呜一声跌回座位,捂着鼻子半天不出声。明澈拍桌子斥骂,“你还有脸让我捞你?跟你那些狐朋狗友一起进去得了。”
李一鸣被打出鼻音,可怜兮兮地闷声哼哼,“二姐,我知道错了。”
徐翊白起身,握着明澈的肩将她硬带得站起来,“你先出去。”
明澈想推开徐翊白的手,可当着李一鸣的面,两手相触太过暧昧,躲又躲不开,只能干瞪着徐翊白,“你干什么?”
徐翊白将明澈往会见室门外推,“该问什么我帮你问。你出去找熟人聊聊天。”
明澈没心思找人聊天,也确实不想看见李一鸣,来气,遂在会见室外面等着。徐翊白不过十分钟就出来了,然后说了个名字。
唐巍。
那个证据不足、难以追溯的“上游”,极有可能是唐巍。
唐巍多年前是宋明礼的手下。宋明礼金盆洗手之时,唐巍也借机洗白,作伪证,找替罪,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当年与宋明礼亲近的下属如今几乎都进去了,虽说各个罄竹难书,也少不了有些罪名是替宋明礼顶的,可唯有一个唐巍全身而退,不难见其有些手段。关于唐巍涉毒一事,公安从前查过,一无所获,只得疑罪从无。
唐巍这名字一出,明澈就知道这事就算徐翊白想管,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徐翊白与宋明礼交往甚密,与唐巍自然也少不了来往。律师这身份太过敏感,明澈不能让徐翊白涉险。
两人自看守所出来时,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徐翊白想送明澈回去,明澈没同意,说你这车太招摇,我打车就行。
徐翊白没再坚持,“等你下班之后,老刘到路口接你。我晚上有饭局,不能陪你吃饭,想吃什么跟阿姨说,让她给你准备。”
明澈一时没说话,也没什么表情,看着徐翊白半天,突然问他,“那还让我过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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