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幺幺听了老大夫那话,嘴角微微上扬,倒是扯出来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不会有了,谁想再怀狗男人的孩子啊?她不会让孩子在憎恨厌弃中诞生的。
怀的这一个都是意外,原本她是吃了避子药的,但被狗男人现并让手下给她将避子药催吐了出来。
若今后还能怀上孩子,也绝对不会是夜明寒的孩子。
孩子应该是她和心爱之人的结晶才对,应该浸在父母的爱意中长大,如此,孩子也会愿意降生在这样的家庭,才会想要面对疼爱自己的父母亲,才会感到开心幸福。
她不排斥升级做一个母亲,但并不想生下一个凌虐她的恶魔的孩子。
所以,孩子,对不起,再见。。。。。。
眼角不知不觉间有两滴泪水滑落,不知是痛的,还是为孩子没了而伤心,亦或者是因为孩子没了而开心落泪,总之,这些感受她都有。
伤心的是,她的孩子没了。。。。。。
开心的是,他的孩子没了。。。。。。
在陶幺幺思绪翻飞想着这些的当口,老大夫已将开好的药方交给了夜明寒,嘱咐道:“接下来七日,病人需卧床休养身体,不可劳累,不可碰冷水,不能吹风,不能吃生冷刺激的东西,按时吃药,准备一些补气养血的东西给她服下。。。。。。”
夜明寒接过药方看了一眼,痛心不已,还是不能接受事实:“孩子真的没了?”
老大夫连连叹息:“哎,到底是有缘无分,孩子才保不住啊,她不想要,可不是孽缘吗?哎,孽缘,孽缘啊。。。。。。”
夜明寒听了老大夫这话,扔了药方,蓦地上前两步,大手一把掐住陶幺幺小下巴。
眼眸猩红,沙哑地吼着:“陶幺幺,舒服了吗?满意了吗?呵,你可是开心得哭了呢,哭着笑了呢,是你害死了本王的孩子,你的愿望终于达到了,舒服了吗?满意了吗?”
陶幺幺不知道他突然间什么疯,下巴被他鬼手掐痛,蹙起黛眉,苍白无力地瞪他。
说出口的话,却并不似她身体那般弱:“我不开心,因为还要面对你这个讨人厌的渣滓。。。。。。”
“我是渣滓?那你是什么?”夜明寒面色阴沉如墨,出冷笑。
掐她下巴的大手忽而向下,猛地扣住她纤细脖子:“本王的孩子死了,两个月不到的孩子,就被你这个可恶的毒妇害死了,陶幺幺,你好狠的心啊,连自己的亲骨肉都害,你真该死,你给本王去死,你这个该死的毒妇。。。。。。”
“呃。。。。。。”
他手上力道很大,陶幺幺当即被掐得喘不过气来。
不一会,她那原本惨白无血色的俏脸,在他的魔爪下由红转紫,扭曲成了一团。
难受,窒息,喉咙好似要破了,一双小手本能地抓住他掐她脖子的大手,使尽浑身力气想掰开来。
可她刚刚经历了流产,奄奄一息,哪里还有什么力气,怎也掰不开他的鬼手,倒是被掐得翻起了白眼。
这一刻的挣扎,倒不是因为怕死,只是因为她实在太痛苦了,不论是谁到了这一步都会本能的挣扎。
死不可怕,死了一了百了,那是解脱,但死前所承受的痛苦,被弄死的过程,才是最可怕的。
夜明寒见她这副模样,非但没有松手,还红着眼睛,暴躁低吼。
“怎么你也怕死?不是数次寻死吗?你怎会怕死?你竟然还会怕死?既如此,又为何出手害死本王的骨肉?为何?你可以恨本王,但孩子是无辜的,为何这么狠心?你说这是为何啊?”
屋内下人见陶幺幺白眼直翻,面容扭曲泛紫,吓得跪在榻边,苦苦哀求。
“王爷快放过幺幺姑娘吧,此次变故来得太突然,谁都不想生这样的事啊,大夫也说了,是前阵子姑娘身体受了刺激,导致胎儿不稳,最近情绪也不稳,乘坐马车路上颠簸,才会生这样的变故,令人猝不及防,这不能怪姑娘,求您快放了她吧,再不放会出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