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男女授受不亲,陶幺幺昏迷不醒,又绝色倾城。
他不能确定,林大夫会不会背着他对陶幺幺做什么不轨的事。
虽然陶幺幺只是一个卑贱的奴婢,只是他的玩物,只是一个该死的细作,但在他没有玩腻前,她不能被别的男人染指,那样再碰她会感到呕心。
林大夫退出去前,郑重叮嘱:“姑娘自从上次跳河后,有一股邪气侵入身体,后又在小黑屋里受了惊吓,折损了元气,那夜跪瓷片又伤到了双膝,瓷片刺得深差点伤到筋脉,恐落下病根,往后,姑娘要注意少跪,不能久跪,也不能再受罚,不能受任何刺激了。。。。。。”
“此次姑娘高烧昏迷不醒,跪瓷片时淋雨受寒只是导火索,与刚刚说的那些其实也是脱不了干系的,邪气入侵,寒气入侵,重伤之下,元气大损,又没得到足够的重视和休养,牢房里环境太差,又经常忍饥挨饿,湿气热气胶着粘滞,几股邪气相冲撞,治疗起来会比普通风寒感冒要难上许多。。。。。。”
“王爷亲自来为姑娘降温也好,比在下更方便,您可以将姑娘的衣物褪下,用湿毛巾给她冷敷额头,不停地帮她擦拭手臂和身体,若半个时辰后,姑娘体温降了下来是最好,若不然,就只能将她放到寒冰池子里泡着,那样就更凶险了。。。。。。”
夜明寒耐心听完林大夫的絮絮叨叨,摆手道:“好了,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林大夫走后,屋内就只剩下夜明寒和高烧昏迷的陶幺幺了。
“热,好热。。。。。。”陶幺幺躺在那神志不清地喃喃着,浑身红通通的,热汗淋漓,紧蹙黛眉神色痛苦。
夜明寒伸手一探她绯红额头,被烫得一惊,片刻不耽搁地给她脱了上身灰布外衣,只余一件白色肚兜。
将一块浸在水里的湿帕子捏干些许,敷在她额头。
再拿起另一块半湿的帕子不停地给她擦拭脸蛋,脖颈,锁骨,腋窝,以及纤细双臂。。。。。。
擦拭了约莫两刻钟,陶幺幺蜷缩在榻上,颤抖地说:“冷,好冷,好冷好冷。。。。。。”
夜明寒能明显感觉到她的体温降了不少,触上去已没那么烫手,欣慰地松了口气,停止了给她擦拭冷敷。
给陶幺幺盖上薄被子后,可她还一个劲地瑟缩喊冷。
他就又从隔壁房间里抱了床棉被盖在她身上,用棉被把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就像个密不透风的蚕蛹。
陶幺幺缩在厚实的棉被里,总算是安静了下来,紧闭双眼,神色安稳,还出了均匀的鼾声。
瞅着像个安睡小蚕蛹缩在棉被里的女人,夜明寒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长长地舒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算是彻底松懈了下来。
此时此刻,莫名有种在养女儿的感觉。
他好笑地脱了鞋子,上了榻,修长胳膊隔着厚棉被抱着陶幺幺这个大蚕蛹。
过了一会,陶幺幺被严实的被窝闷出了一身热汗,开始踢打被子,嘴里念念有词:“爸爸,妈妈,你们在哪,我好想你们。。。。。。”
夜明寒睁开狭长眸子,瞅见她渗着细密热汗的小脸,伸手摸了摸,不是很烫。
想到她昏睡中时不时的喊着爸爸妈妈,心中不悦地敛眉,摸她脸颊的大手下移转而扣住她小下巴。
没好气地逼问:“爸爸是谁?妈妈又是谁?你的旧情人,是不是?”
“你。。。。。。你是谁。。。。。。”陶幺幺下巴被人扣住,男人冷冽嗓音令她胆寒,惧怕之下,好似陷入了梦魇,忽而猛烈摇头晃脑,想迫使自己从昏睡中清醒过来。
甚至,还紧闭双眼,使出了吃奶的劲胡乱挥舞双手推打,巴掌俏脸上满是惊恐之色,虚弱地说:“啊,夜明寒,是你。。。。。。你滚,我不想。。。。。。不想再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