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往常陶幺幺没病的情况下,听了他这话就会识趣点头接下投喂,毕竟她向来怂包,懂得审时度势,也会委屈求全,不会以卵击石。
但今日陶幺幺高烧中意识尚不清醒,听了他这威逼利诱,本能的更加排斥他了。
她不但不接药,还剧烈地挣扎起来,把他递至唇边的药汤都给洒了。
林大夫在一旁看着那药汤都洒在了陶幺幺身上,忍不住劝说:“王爷金尊玉贵,是干大事的人,喂下人喝药这种小事,何须您亲自动手呢?”
“这女人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面对怀里女人的挣扎抵抗,夜明寒脸色很不好。
陶幺幺越是这样排斥,他越要亲自来喂,偏偏就要和她对着干,冷冷地吩咐身旁候着的狱卒:“给本王把她嘴巴掰开!”
“是。”狱卒依言上前,上手强硬地掰开了陶幺幺紧闭着的小嘴。
夜明寒手持长柄银勺从药碗里舀起满满一勺药汤,灌进了陶幺幺被狱卒掰开的小嘴里,没好气地道:“本王何时喂过他人喝药?你这女人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咳咳咳。。。。。。”
高烧昏迷中的陶幺幺蓦地被灌了满满一勺药汤,就快要窒息,呛得难受不已,抽搐着咳嗽不止。
夜明寒见她如此可怜模样,不禁蹙起长眉,拍了拍她瘦弱脊背,安抚起她来。
一旁的林大夫瞅着陶幺幺这副样子也是心疼不已,担忧又道:“王爷,还是交给在下来喂吧。。。。。。”
“本王这不是喂进去了吗?”夜明寒对自己灌药的行径还感到很骄傲,狠狠剜了多嘴的林大夫一眼。
不管不顾,又舀了满满一勺药汤灌进陶幺幺被狱卒掰开着的小嘴里,欠扁地同她道:“这是你自找的,若想舒服喝完这碗药,就听本王的,不要让本王灌你。”
“咳咳。。。。。。”
昏迷不醒的陶幺幺又被他灌得呛到了,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难受地咳嗽不止,本就绯红似火在烧的小脸越通红了,滚烫的小身子痛苦地颤栗。
接连两次被灌得呛住,即使意识尚未清醒,但人体本能促使她张开了嘴,潜意识里似乎知道只有这样做才能不那么难受。
夜明寒见她可算是乖顺了,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本王就知道,你是个吃硬不吃软的怂包,早这么听话,也不用受那份罪了不是?”
陶幺幺紧闭双眼没有回应他,咽下药汤后,颤抖地张嘴又来接药。
他就又喂了她满满一口药汤。
就这样,一大碗退热药很快就让他投喂完了,除了第一勺被陶幺幺洒了,后面的几乎一滴不剩全都进了她肚子里。
夜明寒满意地接过狱卒递来的白帕子,给她擦拭干净嘴角汤渍,想着牢房里环境恶劣不利于病人休养,打横抱起她出了监牢。
他将她安置在他平日休息的房间隔壁,也就是夜时修暂住过一晚的榻上。
夜时修走后,榻上的被褥垫子他都让下人换上了新的,闻着已没有夜时修身上那股淡淡的雅香了,令他感到很满意。
这两间房的隔墙窗户上糊着透明窗户纸,往后只要他想,瞅一眼就能看到隔间陶幺幺的情况。
陶幺幺喝了退热药,身上高热未退,林大夫让下人打来了一桶冷水来,准备给陶幺幺冷敷额头擦拭手臂。
夜明寒见状蹙起长眉,直接赶林大夫和下人们走,又要亲自来给陶幺幺物理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