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想跪了是吧?”夜明寒长臂一伸拔出了身边侍者腰间的佩刀,把刀放她手里,万分嫌恶地道:“自断左手,本王就饶了你,你自己看着办!”
陶幺幺听着他这冷血无情的话,垂眸瞅着闪现于手中的寒刀,被吓得不轻。
强忍着双膝处的剧痛,颤抖地握紧手中冷刀,想着穿越后在这里所遭受的屈辱,想着今后还可能会有的无休止折磨,被长睫遮盖住的水眸里有道锋利冷芒一闪而过。。。。。。
自杀吗?自残吗?不会的,她怕疼,也怕死,断不可能斩断自己的手,也不会用刀捅自己。
她只是无辜的穿越者,为何要用他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呢?错的是把她当玩物的夜明寒和夜时修啊。
如果可以,她只想将面前欺辱她的狗男人给杀了!
但这狗男人警惕性高,不像那薛罡色欲熏心好对付,此时她若贸然出手无异于鸡蛋碰石头,大概率伤不着他,反而自己会受到反噬。
所以,思虑过后,她压下了心中对他的恨意,收敛了眼底升腾而起的杀意,扔了手中冷刀子。
抬起澄澈水灵的鹿眸看着他,泪水哗啦啦的流,可怜兮兮地说:“奴婢手若断了,往后就不方便伺候王爷了,且王爷看到奴婢残缺不全的身子,也会感到恶心不适。。。。。。”
“你不断左手,本王就不会恶心不适了?只要看到你的这只手,本王就会想起你用这手抚摸过老三的身体,伺候过他,给他纾解过,本王就想吐!”
夜明寒话语里满是对她的嫌恶。
他幼时被生母毒哑了嗓子,母子俩在深宫中活下来不容易,见惯了宫中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令他从小就会察言观色,感知能力级敏锐。
在将刀子交给她的同时,他微眯着眸子一直在观察她的面部表情变化,哪怕她低垂着头以长睫遮住了眼底神色,但他也没有错过她手握利刃时身上一闪而逝的杀意。
看,只需一把刀,就试探出她的真心了。
死女人嘴巴说得好听,表面乖巧温顺,其实心底还觉得她没错,甚至还想杀掉他呢。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女人的脸,善变的脸;女人的心,海底的针啊。
何况是她这种心在夜时修身上本就只是被安插过来的细作呢,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玩得真溜。
说什么做牛做马好好伺候他,生是他的人死是她的鬼,说什么再也不离开他了,知错悔改了,全都是假的。。。。。。
他心中冷笑连连,视线一转,落在她白皙如美玉的小酥手上。
想到她这双手仿若无骨,往日总能在他需要她时带给他温柔抚慰,若一只手没了感觉上到底是差了些,这副完美诱人的身子也会变得残缺不好看了,断手若触碰到他身上也确实呕心,就打消了要废掉她左手的想法。
左右他也不会娶她做妻,甚至都不会纳她为妾。
一个卑贱的婢女,一个该死的细作,一个本就是老三送给他玩儿的尤物,玩玩也就罢了,不能如了老三的意着她的道被她拿捏住。
等哪天他玩腻了就丢了她,杀了她,或者转手将她送给别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现在他才刚开荤,对她还有几分兴趣,尚有几分新鲜感,还没玩够而已,才会和她玩儿猫捉老鼠的游戏,容忍她一再作死。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他断然不会怜惜一个卑贱的婢女细作玩物,也不会允许自己被她拿捏住,这不是他夜明寒一贯的作风。
就在他冷漠想着这些的时候,身边侍者贴心地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他接过温水并没有喝,而是将之泼在了陶幺幺梨花带雨的小脸上,欠扁地道:“不断手可以,你继续跪,跪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