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的这滔天大案,居然是雪嵩一党的对手所犯,令人棘手得无法拿捏。
见叶仑陷入沉思,尉迟建拱手又道:“太子爷,恕卑职斗胆,倘若太子爷要对张敬尧动手,恐怕眼下最得利的就是雪嵩一党,和禁卫军明着生冲突,两败俱伤不说,雪嵩会借机名正言顺,复逼太子爷退位监国职,太子爷要三思,此事,急不得、更鲁莽不得。”
叶仑闻言,眉头一挑,咬牙说道:“是又如何?他张敬尧哪怕是只铁胆刺猬,本殿也要把他活吞了,难道让本殿白白舍弃那三千多万两赈灾钱款不成?让本殿舍那万千灾民而不顾?”
尉迟建迟疑一下,又缓缓说道:“太子爷,不是说动他不得,而是这个节骨眼上,怕被他人借机……”
“灾民等不得,朝纲法纪也等不得,大秦的尊严更等不得,让本殿等?这非本殿己身之事,是国之大体,是养虎为患之祸害,张敬尧,本殿动定了!”
叶仑斩钉截铁,毫无退缩之意,一张脸,冷峻得叫人胆寒。
“卑职遵命,卑职这就安排下去,刺探一切关于东大营的动静。”
尉迟建深施一礼,火就退了下去。
“今夜就到这里,打扫收拾一下,都散了吧!”
叶仑摆摆手,出了房门没有回自己的寝殿,而是径直去了雪娇的寝室。
雪娇离开审讯贾耀的屋子,心里七上八下地回到卧室,在巧云的服侍下,草草泡了一会脚就睡了。
翻来覆去,转辗难眠,脑海里全是贾耀凄厉的惨叫声在萦绕着。
想起处处被人算计的太子,刚才的那张脸真是冷得可怕,那眼神让人不寒而栗,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不免让她心惊肉跳起来。
窗外有脚步声,那份沉稳的步履,不用猜。
雪娇慌乱地爬了起来,披上一件袍子就径直过去开门,叶仑一推,雪娇一拉,刚好,两只手碰在一起的瞬间,门,开了。
“臣妾服侍殿下泡脚,热水还有,臣妾叫巧云端来就是。”
说着,刚刚拉开门拴的那只手,就被叶仑从手腕里握住。
“不用了,本殿想躺一会。”
叶仑说罢,另一只手揽过雪娇的腰肢,胳膊一抡,就把雪娇扛在肩上进了卧室。
雪娇没敢挣扎,任叶仑把她往软榻上一放,当叶仑躺在她身边,欲扳过她的肩头的时候,她急道:“殿下,你就放过臣妾吧,臣妾,身上来事,不干净……”
叶仑一怔,随即就笑了,把嘴凑到雪娇的耳根,嘻嘻说道:“无碍,天下路,皆由人走,本殿还有另外的花活让你尝尝。”
雪娇幽幽问道:“鸡刨食,鸭凫水,猪儿觅食朝前喙,这万物都有定数,何来另外?”
叶仑的脑海里,即刻翻腾着前世那些千奇百态的路数,反正,这一肚子的邪火,总不能让在自己的心里沤成结石,浮想到处处被人算计,那邪火便即刻就升腾了起来。
待叶仑坏笑着耳语了一番,雪娇惊得差点坐了起来。
“殿下,可使不得,怕是那样会要了臣妾的命?”
“无碍,不要紧张,放松心神,本殿会好好待你。”
言毕,他笑着看向雪娇,然后就在她身后躺了下来。
一阵比那次还要剧烈的疼痛,差点让雪娇昏死过去。
为了不让自己像受刑时的贾耀那样惨叫,雪娇张大了嘴,一口就咬住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