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仑隔着辇窗,朗声说道:“不用,不用,你把地上那堆污秽收拾了,免得脏了本殿下的地方。”
车夫尉迟建没有应声,对着辇窗也抱双拳,然后就拿了一块破席片过去……
皇后紧闭着双目,端坐在辇内,似乎又极不情愿地把身子往一边挪了挪。这偌大的辇座,别说挤着二人,就是再坐三五人,也绝不是问题。
可偏偏这叶仑,一脸玩味,就是硬贴着皇后娘娘挤着坐了。
“谢皇后,不然您这侍卫要吞了本殿。不过,当初侍卫长赵堂没能要了本殿的小命,他熊烈,还差得远。”叶仑脸上,始终一副人畜无害的笑。
闻言后的皇后娘娘,心头一怔,随即冷冷地说道:“别自作多情,本宫不是为你,本宫是怕耽误了面见圣颜的大事,太子不要威胁本宫,更不要拿一些莫须有的罪昭,来诬陷本宫。”
“吆呵呵!敢情皇后这么胆小,这是怕怕了?”
说话的语气,就像大人哄小孩一样,话还没落,一只大手就随势揽住了皇后的腰肢。
怵地一下,皇后娘娘,就像被火炭烫着了一样,她压根就没想到,在这场合,在这关头,太子还敢有这无边的放肆。
“破虏,你!”
“嘘!”
“你敢?”
“本殿有什么不敢?你人都敢杀,本殿摸个人还不敢?”
“别太放肆,你是太子。”
“吆呵!本殿是太子?本殿不是破虏吗?不是傻子废物吗?本殿放肆不放肆,娘娘你还不清楚吗?”
又惊又怒的皇后娘娘,只觉得太子吹出的热气,已经扑到自己的脸颊上。
她极力地想和太子拉开些距离,不料就这一挣扎。却激得叶仑趁机把她直接拥在了怀里不得动弹。
“啊!”
这一举动,又羞又愤的皇后娘娘,情急之下叫出了声来。
好在辇外赶路的脚步匆匆,似乎无人听到车驾里面有异。
再说太子东宫门前,车夫尉迟建,拿来破席,把地上老太监的尸,用破席一卷,扔在一辆破烂不堪的马车上。
这偌大的太子东宫里面,除了太子妃的寝殿有许多的宫女和太监外,可供太子寝殿内使唤的下人没有几个,除了随太子一起回来的那九人外,再就是几个年老色衰,满面褶皱的宫女打扫卫生。
那些膳房的太监们,也对这九人冷脸相对,一嘴可口的食儿也提供不了,但这九人毫不在意,立马进入了各自的职能工作。
“崔正,公羊惠衣,帮我拿上铁铲和火油,跟我出去把这老狗埋了。”
车夫尉迟建,向后面赶来的侍卫安顿。
“安剑,佟芳,你二人严守太子东宫,严禁任何人随意出入,违令者斩!”
“尉迟统领,属下遵命!”
虽然尉迟建因太子被人陷害受了牵连,贬为车夫,但在众侍卫的心里,还是那个勇不可当的大内高手。
就眼下,虽然说太子已经提前结束了流放,回到东宫的太子,从各种条件来看,处境还是不容乐观,就连一些杂役配置,也远远不如一个皇子。
而且,那些明枪暗箭,防不胜防的陷阱,只有步步小心为宜。
但太子明知深陷囹圄,只有从最危险,也是对方最脆弱的核心部位,不按常理出牌主动出击,以最不起眼的手段,摧毁那个祸心蠢动的坚实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