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了的郭导好说话:“补补补,什么都行!”
就是这场戏后,贺思珩觉得他和薛霁真的“感情”也跟着回来了:
也许是戏份剧情推进到这,李稚也终于在真正意义上和六王统一了战线,成了并肩作战的姐夫和小舅子组合;也许是两个人都在向前看,看清了叶公子这个人不值得成为一段新关系的阻碍。
总而言之,薛霁真愿意和贺老师好好打招呼了。
当天后半夜收工下戏,阿kar和贺思珩说:“半个小时前,小真点赞了你今天下午的照片!算了,他只是点赞了,也不用回复了。”
这是明确的“破冰”迹象,阿kar很激动!
但贺思珩有那么一瞬间无语:“你是老板我是老板?”
你小子,在教我做事?
阿kar理所当然地道:“本来嘛~”
他和缸子关系好,平时八卦也没少聊。
阿kar从前分不清港圈和内地娱乐圈一些具体的规则,但现在他懂很多了,像这种互动,但凡薛霁真转了,或者评论了,贺思珩再去回复都会好一些。可单单一个赞,能怎么回呢?怎么回都显得……显得不合适。
就好像贺思珩有多着急似的,明明他的咖位更大啊!
“好吧,下午等戏那会儿大家都在,其他人已经在评论区夸过你了,也许是小真不知道怎么夸了吧。”
贺思珩:……
“如果你现在没事儿做,就去后勤组那问问还有没有苹果,要汁水多、脆甜脆甜的,不要粉质果[rou]的。”
阿kar明知故问:“你要吃吗?”
“再问扣奖金。”
哪怕有了扣奖金的威胁,阿kar还是要说出那句话——
“可雪美最近都和黑仔玩,还愿意让她吃整个苹果。”
“扣5oo!”
*
直到腊八节那天,剧组专门放了半天假。
郭令芳和康师民联合请客,在镇上包了个还算过得去的酒楼,热热闹闹开了四五桌席面,考虑到剧组演职人员的南北方差异,过节的特[se]吃食也都准备到位。
薛霁真一边坐着汪裕,另一边是柳毅,他们都喝了酒。
而喝了酒的人,身上难免有些酒气。
这是薛霁真难以忍受的气味,尽管他自己也喝了点。
又等了会儿,看席上吃得差不多,聊天的都嗨了、喝酒的微醺了,也是时候撤退。薛霁真刚想打电话喊楼下的缸子一起走,就在楼梯[kou]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有男有女,穿得不太厚实,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刚想走上前问呢,阿kar已经拦住:“怎么混进来的!”
紧接着,一楼也有工作人员猛地惊醒,警惕地上来阻止这些私生,几个人挤在不算宽敞的过道里,一边赖着不肯走,还有人想要趁机多拍点照片。
薛霁真喝了两碗米酒,正是脑子懵的时候,后头忽然有人掀起他的帽子、兜头罩下来。
眼前倏然一黑,接着整个人被揽着肩膀转过来。
“傻不傻啊,什么都要看个热闹?”
薛霁真迟钝地扶了扶帽子:“啊?”
“是跟拍的私生,你还想凑上去打招呼?”贺思珩给他倒了杯热水,热度透过纸杯传到薛霁真手上,他缓了缓,脑子稍微转过来了。
“噢,谢谢贺老师。”
缸子两步作三步跨上来,给他拿了[kou]罩:“走吧。”
阿kar从窗户看像楼下门[kou]的停车坪,转头对自己的老板道:“向副导开车带他们走的。私生的事情应该是康导助理在处理。”
贺思珩点点头:“让人在酒店再排查一遍吧。”
“噢,那今晚这事要不要收个尾?”
……
收尾?
贺思珩略怪异地看了眼阿kar:“拍到谁醉酒的丑态了吗?还是拍到谁随地丢烟头?又或者谁和谁抱头狂甩舌头?什么都没有,你钱多到没处花了?”
阿kar一噎,暗地吐槽:你自己讨厌小报狗仔的嘛!
*
康导那边怎么处理的私生,薛霁真当晚没细问,一直到第二天各种头版出来,他才知道:被两碗米酒灌到恍惚的自己,在别人的镜头有多傻。
“人家也没拍什么特别……特别负面的东西。”
“他们坚持掏出学生证,证明自己不是狗仔。”
缸子听了康导助理的解释也无语:“谁知道他们的学生证是不是假的,还是借的别人的?就算是真的,拍都拍了,起码给修修图吧?我们小真昨天下了戏是一点儿造型没来得及做,洗了澡吹干头就出来了,衣服也是品牌方寄来的,这俩耳朵平时看着怪可爱的,要不是后面站着个贺老师,他何至于被衬托的像个小学[ji]?”
但和缸子担忧相反的是,网友们的评价很温和,甚至称得上是纵容、溺爱——
“你们d市的米酒到底多厉害啊,我宝两碗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