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挽君以前可没做过这事儿,桑渡远也不急不躁,翻身到一边,带着醉意,似笑非笑看着她胡乱一顿扯动系带。
“算了,我来。”他握住她的手,却被她打开。
“我自己来。”
本来她还有些羞赧,可没想到系带这么难解,她索性坐起身来,专注在解结上。
半炷香,奚挽君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总算将系好的结扯开了。
“唔……”
再一抬头,桑渡远的眸子阖着,嘴唇微微张开,传出均匀的呼吸声伴着有一下无一下的哼唧声。
“阿奚……”
“唔…对、对不起。”
“阿奚…好喜欢……”
她忍不住失笑,笑到无力地倒在了一旁,扯过被子盖住了桑渡远的胸膛。
“小笨蛋。”
清晨,日光透过窗隙,将酣睡中的人一点点唤醒。
【我昨晚是干了什么?!!】
【不对!】
【老子什么都没干?!】
【啊!老子怎么能什么都没干?!】
【啊啊啊!废物!我是个废物啊!】
奚挽君皱了下眉,迷迷糊糊睁开眼,见桑渡远一大早就挠着头坐在床头,无声疯。
【怎么就这么不小心睡着了?】
【你他娘有这么缺觉吗?!!】
【你他娘是个废物!桑渡远!啊!废物!!】
她从床上坐起来,想起这人还得上朝,官服昨日就送过来,她也不好赖床,出声:“你还要在这儿磨蹭多久,快些起来洗漱,该上朝去了。”
桑渡远被她吓了一跳,飞快扫了她一眼,下床的时候甚至打了个趔趄,险些摔了跟头。
汪妈妈将熨好的官袍送了进来,桑渡远手忙脚乱接过衣裳,眼神不断往她这边瞧,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呜呜呜…阿奚会不会生气啊?】
【她该不会觉得我不行吧?!】
【人家只是不小心睡着了啊!】
【这岂不是有损我在她心中的形象吗?】
奚挽君将洗脸的帕子还给汪妈妈,转身走过来接过了官袍,替桑渡远穿上。
官袍他已经套了上去,只需要系扣。
她一颗颗系好,轮到小腹上的扣子时,没由来笑了一声。
桑渡远浑身一僵。
“我。”
她抬起眼,“怎么了?”
“你。”他明显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
她将扣子系好,站起身来。
“我…我昨晚只是不小心睡着了。”他红着脸,眼神闪躲,不敢看她。
“我知道啊。”奚挽君忍着笑,“你昨晚还喝了些酒,睡着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
桑渡远咬着嘴唇,小声道:“反正,那不是我的真实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