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季星:“……”
阮正荣说:“你妈吓唬你呢,咱们家不做那种违法犯罪的事,最多把他轰出门。”
阮季星选择默默地吃饭。
晚上,阮季星熄了灯吹着空调玩手机。
季曼他们估计以为她睡了,低低地说着话。这是套小房子,两个房间挨着,隔音一般,她隐约听到自己的名字。
她放了手机,赤脚下地,趴在主卧门板上竖起耳朵。
季曼:“……还不够在a市付个首付的。”
阮正荣:“你舍得星星留在a市啊?”
“那去s市吧,这点钱更买不了房。”
“他们才多大,你想得那么远。”
她叹了口气:“就怕我想得不够远,到时候星星跟着小轲受苦。”
“小轲那孩子是个上进的,手脚利索,脑子又活络,不至于过得很差的。”
“这个时代最不缺金子,没有时运,金子等不到淘金人,就被大浪卷跑了。”
“时也,运也,命也,非吾之所能也。我不也是么?走到过山顶,也掉落过谷底。年轻人还有大把撞南墙的机会,我们要做的,就是相信星星,尽好我们当父母应尽的责,余下的,是他们的命运。”
阮季星慢慢地退回房间,满脸的泪,一片冰凉。
以身作祭,献奉他的神明
阮季星放暑假也没有闲着,她找了两份家教的活,早上、下午各一个学生。
还接过去z市附近一个景区当志愿者的活,包吃包住,钱不多。
季曼一开始担心她被拐骗,阮正荣查了一下,确认是正规团队,让她放心地去。
很有意思,没什么游客的时候,一群人就随便玩儿;有旅行团来,就穿着民族服饰招待。
把自己的时间填满,就没有那么多闲功夫想沈轲了。
程世镜的公司这两个月慢慢步上了正轨,沈轲也忙了起来,晚上才有空和她通视频。
假期余额很快就用尽了。
阮季星订了提前几天返校的票,季曼猜得到她什么心思,也没有阻拦。当然,这是建立在不知道她没打算住宿舍的前提下。
沈轲在站口接到她。
她扑过来,不是扑到他怀里,而是揪着他的脸,东瞧瞧,西瞅瞅,“我检查一下,我男朋友缺斤少两没。”
他站在原地,任由像只布偶一样被她折腾。
阮季星满意地点点头,“嗯,还行,没瘦没胖,也没变丑。”
他仔细看着她,“我怎么觉得,我女朋友好像黑了点?”
她垮下脸,“每天太阳最大的时候在外面跑,能不晒黑嘛,天天吃番茄、喝柠檬水也没什么用。”
沈轲说:“或许不用费尽心思去改变,不管你什么样子,都很漂亮。”
她惊讶:“你居然会说情话了?”
“这也算吗?”他笑,“我想的是,定义‘漂亮’的,从来不是白,瘦,或者别的什么词,‘你’是什么样,‘漂亮’就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