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轲眼神一暗。
虽然在年纪上没差多少，甚至可以说是同龄人，但程世镜的笑里包含的东西复杂太多。
不得不承认，他不仅聪明，还很会识人。
“至于背景嘛，我不想依赖我父母的资源，我比较喜欢挑战。你愿意加入的话，我这里包吃包住，薪资待遇也不会差。”
沈轲看了眼身边的阮季星。
她小声说：“你想做就做呗，我支持你，不用问我意见。”
他心下一定，朝程世镜伸出手，身姿笔挺，神色不卑不亢：“程总，合作愉快。”
“叫我学长就好。”
程世镜笑着，和他握了下手，“合作愉快。”
中午，程世镜请他们吃饭。
他品味不错，选在一家日料店，店内环境清雅幽静，包厢的隐私保护做得也很好。
席间，程世镜问起阮季星感不感兴趣。
她说：“比起拼搏事业，我可能对有趣的事情更感兴趣一点。”
“比如呢？”
她坦诚道：“不知道，看机缘吧。反正也没谁规定，人生必须找到明确的目标。”
程世镜微讶：“你们俩的性格差异还挺大的，居然能走到一起。”
她指指沈轲，说：“其实是他朝着我的方向走了九十九步，最后一步，他犹豫了很久。”
“那是谁主动跨过去的？”
阮季星没作声。
沈轲淡笑了下，接过话茬：“前面九十九步是为了让她看到我，最后一步，才是和她在一起。”
程世镜饶有兴致地支着下颌，“没想到，你是这么……”
“恋爱脑的人？”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爱情如果能化作动力，也不是件坏事。”
阮季星好奇地问：“学长，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沈轲在桌下撞了下她的腿，提醒她。
虽然他不热衷于探究别人的私事，但也多少听说过这位学长的恋爱传闻。
总之，算是戳到他的痛处。
她秒懂，立马演起来：“你干吗呀，我随口一问罢了，你就吃醋了？”
沈轲配合着：“你确定要当着男朋友的面打听这个吗？”
程世镜说：“你们的演技实在有些拙劣了。”
阮季星：“……”
看破不点破，你都知道这是在圆场了，干吗还戳穿？
程世镜端起茶杯，啜了口，缓声说：“说有也有，她甩下我跑了，但我没答应分手。”
沈轲：“……”
论恋爱脑，你也没强到哪儿去。
下午，沈轲送阮季星去高铁站。
两个人恋爱之后，就没分开过这么久，他看了眼站台大屏，说：“要不然，再检查一遍有没有漏掉东西？”
“……就算漏了，现在离发车只有十五分钟，也赶不及了。”
“这会儿进站的人多，等人少点再检票吧。”
阮季星盯着他的脸，笑眯眯地说：“你这么舍不得我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