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吃什么?”
“她喜欢看电影吗?”
“她信不信星座?我之前测了一下,我跟她还蛮配的。”
阮季星被问得晕头转向,还没思考完上一个,他下一个问题就接踵而来。
谢晓羽残忍地说:“我觉得吧,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干什么都喜欢;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干什么都烦。你就不是她的心动男嘉宾。”
唐天和不以为然:“感觉是玄学,没有一成不变的标准。说不定我多在她面前刷刷存在感,她就被我打动了呢。”
“非也非也。”
谢晓羽故作深沉地摇头,“你要是了解班长的话,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她无论做什么,都严格按照自己的一套标准来。包括找对象。”
“还是不是朋友了?你怎么净泼我冷水呢?”
“我是劝你早日放弃幻想,认清现实。你看陈师瑶,人家就很有自知之明。”
“那老沈已经有红玫瑰了,班长又没白月光。”
沈轲淡淡瞥他一眼,“别扯到我身上。”
唐天和说:“我的意思就是,只要位置空在那儿,我就有机会抢一抢。”
谢晓羽:“你当抢板凳呢。”
阮季星举手,“打断一下,我有话说。”
唐天和:“有事奏。”
“实践检验真知,不尝试怎么知道结果?至少班长目前还没有明确表示抵触,我支持你追班长。”
唐天和好感动:“阮同学,我正式宣布,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沈轲不悦地蹙着眉,肘弯顶了他一下。
“别吃醋,老沈,兄弟是兄弟,朋友是朋友,你是我最好的兄弟。”
沈轲:“……”
他不动声色瞥了眼阮季星,后者摸了摸鼻头,没作声。
身边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朋友以上,恋人未达。
他们达成一种无言的默契,始终没有越过最后一道界限。一起吃饭,上课坐一块儿,但没有牵手,拥抱,或者亲吻。
谢晓羽无法理解,互相喜欢,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阮季星跟她说的是,她在等这份感情落地。
少年人的喜欢,像浇灭盛夏酷热的暴雨,融化凛冬积雪的暖阳,但怕它来得迅速猛烈,消退得却无声无息。
她猜,沈轲也在等,于是留给彼此时间。
坦然说,她也很享受这阵子的相处。
晚上入睡前,反复拿出各种细节雕琢,打磨,抛光,让它变成一颗颗璀璨的宝石,珍而藏之。
比如,上课时,他递来一张小纸条,上面是她的简笔画肖像。
比如,排队打饭时,他玩儿似的编着她的头发,扯得她头皮疼,怒而拍开他的手。
再比如,他找她要了一根皮筋,戴在手腕上,她问他干吗用,他说辟邪,后来她脑袋转过弯来,懂了,确实没有女生随便找他要联系方式了。
……
一点一点地,堆满她的藏宝匣。
而唐天和跟沈轲是天差地别两种类型。
沈轲心里就算卷起海啸,面上也不会袒露过多。
唐天和憋不住事,性子又外向,他买了一堆好吃好喝的“贿赂”阮季星,让她帮忙当僚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