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季星:“?”
你自己不是能上来拿吗?为什么非要我给你?
下一秒,她懂了——
是因为唐天和说的那句,“女生给我送水”。
她一边腹诽他幼稚,一边找到他的水瓶,拧开,递给他,说:“你是小学生吗?”
沈轲泰然自若地“嗯”了声,仰头灌了一大口,喉结上下滑动,水混着汗滑过理得干净的下巴,青筋贲起的脖颈,没入衣领。
举手投足间,又流露出一股成年男性的荷尔蒙气息。
有够矛盾的。
她不得不怀疑他是故意的。
春天到了,雄孔雀在争先恐后地吸引异性?
沈轲揉了下她的头顶,说:“又在心里骂我?”
人或动物,对于喜欢的异性,总会下意识地通过触碰对方某个部位表达喜爱。
于他,便是她的头发。尽管她想不出原因。
阮季星已经无力阻止他碰她脑袋这件事了,并且渐渐习惯,但是——
她抱怨:“都怪你,搞得我现在只能天天洗头发。”
她可不想被他摸到一手油。
沈轲笑了下,转身,一众人看过来的眼神充满暧昧,他略略挑起眉梢。
这落在唐天和的眼里,无异于挑衅。
靠。
唐天和暗骂一声,嫉妒死了。
观众开始离场,冯清莹这才大梦初醒般,“哪个队赢了?”
“不是我说,班长,”唐天和大跨步上来,蹲在她面前,一脸委屈,“你真的在篮球场做了一个多小时excel啊?”
“这个表要得急,十二点之前就得交。抱歉。”
这句道谦倒是真情实意的。
“我们球队待会儿要去聚餐,你去吗?”
冯清莹疑惑道:“我?名不正言不顺的,我去干什么?”
唐天和卡了一下,示意阮季星,说:“你是家属的家属。”
冯清莹说:“诛九族都诛不到我,得了吧。”
唐天和正经没两分钟,憋不住,“噗”地笑出声,又问:“你真不去啊?”
“不了,我下午还有事。”她合上电脑,朝他笑了笑,“恭喜你们啊。”
唐天和蔫了。
他感觉沈轲追阮季星也没这么难啊。
不对,他压根没追。
怎么轮到他,就屡屡受挫呢?
唉。
心里下着一场雨
沈轲预想中的两人“约会”,变成了四人同行。
唐天和浑然不顾他黑成锅底的脸色,缠着阮季星像盘审犯人那样问东问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