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季星不想背叛朋友,又耐不住唐天和软磨硬泡,左右为难,只好征询冯清莹本人的意见。
冯清莹说:“没关系的,只要不过分。”
阮季星应了好,又见她脸色不太好,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有点耳鸣,头也有点晕。”冯清莹闭了下眼,呼出一口气,“没事,可能是没睡好。”
既然她这么说了,阮季星也没太放在心上,“那你好好休息。”
第二天是周日,阮季星没什么事,早上多赖了会儿床,意外的是,冯清莹居然还没起。
阮季星想着,她可能最近累了,便放轻手脚洗漱。
“哗哗”水声中,阮季星隐约听到有人在叫她。
关掉龙头,问:“怎么了?”
冯清莹没有回答。
那是她听错了?
阮季星疑惑了一会儿,洗完脸,拿着杯子去饮水机接温水。从冯清莹那儿学来的习惯,早上喝杯温水润润肠胃。
“星星。”
这回她能确认,是冯清莹的声音。
阮季星小跑到冯清莹床铺边,仰着头,“我在呢,怎么了?”
冯清莹掀开床帘,脸色苍白地扶着护栏,“我听不清你说什么,我头好晕,还感觉恶心,你能不能帮我叫个车?”
“你要一个人去医院吗?你这样怎么去?我陪你吧。”
刚说完,阮季星旋即反应过来。
她说她听不清。
阮季星找来手机,因为慌乱,频频打错字,好不容易打完整,递到她面前。
冯清莹点了点头。
阮季星又问:你能下来吗?还是我扶你?
冯清莹说:“可以。”
阮季星生怕她摔着,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护着。
没想到,她不仅脸色差,手也是冰凉的,手心还冒着虚汗。
谢晓羽去参加社团活动了,戚蓝还是照常上家教,以赚取生活费。
这会儿,只有阮季星一个人。
可她根本不熟医院,也没有照料病人的经验。
她下意识地想到沈轲。
电话拨过去,很快通了。
“沈轲,你能陪我去医院吗?现在,立刻,马上。”
阮季星的声线宛若琴弦般发着颤,因为大脑一片空白,已经理不清说话的逻辑。
“你在宿舍?”
“嗯。”
“等我。”
说完他就挂了。
旁边的冯清莹靠着桌子,眉心蹙得很紧,似乎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阮季星不停给予自己心理暗示:不要慌,冷静,冷静。
她找了件外套给冯清莹披上,又把彼此的身份证、银行卡都装进包里,扶她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