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紧盯那身影,提防它有所动作,但失算了,它根本像石象似,不为所动。当然,这骗不了陈末,他很清楚,这……东西是“活的”!
“无始。”心中默默呼唤它,一对瞳孔死死锁在二色身影上,眼里尽数冷意,瞳孔深处闪烁白芒。被什么影响,让他冰冷以对。
脑海里忽然涌出一股,浓浓地意念,就是要对着干,针对它。仿佛才是他真所想的样子。
哪怕从它身上察觉不出恶意,可直觉告诉他,应该这样,也必须如此,不知为何,也不需多想了。
想得越多,对自己目前没好处,反而惹得一身麻烦。
只要照办,就行……自己应该不会骗自己吧。虽然很像在操控着,如提线木偶,被掌控,格外不爽。不管是否自己,是否?
谁又不是被操控的傀儡呢,何止如此……不从存在自己掌控自己的木偶,都被控制下,成为一部分的全部……
“嘁。”恍惚一个轻蔑的眼神,眨眼间,冷哼一声。自己没有觉察到。
下刻就恢复那副面瘫脸,权当无事发生般。
左手稍稍用力,攥紧拳头,刚刚已经确认——无始有回应,自己的呼唤!看来,它一如既往地可靠,这点毋庸置疑。
只要它有所动作,自己也决不让它好受。
遗憾的事,它迟迟没有所为,就这般“注视”着陈末,静默,立在此方世界间,不为所动。
陈末也不敢大意,都这样状况下,身处别人的地盘,总会不安。
特别是它还断绝掉,陈末回去的最后去路,原本链接现实的那片光影。早已被二色覆盖、吞噬,困在这里。
对视良久,陈末没有察觉到时间流逝,真正意义上被他们赋予这种意义的“时间”。根本没有,是的,在这里根本没有。
他内心的警惕程度,顷刻上升到无与伦比的高度。不可力敌,他警觉,这家伙比它表现出的远更加恐怖。
书房里,若有若无的无始,再被记起时,总是及时显现。刀身剧烈抖动,甚至产生轻细的嗡嗡声,那是空气在共振。仿佛响应它的召唤,归来的至高位,将再带来它们远无法,想象、触及的一切皆全部,所有。
陈末随时准备召唤它,来到身边,并肩作战。
身影毫不在意的模样,至少他来看。
它身边的二色突然“沸腾”,就像原平静的海面,刹那间爆发,引起滔天海啸。
陈末更加紧张。眼底深埋的白芒,若隐若现。
无始也颤抖着,缓缓飘浮而起。刀身上纹路凸显,切割成一片片碎片,构成的——刀。
像暴走似,填充此间一切二色存在,扭曲更为严重。如原本仿佛想让,陈末可以理解看清的,现在一下露出真实。
入目全部的“颜色”,似是而非,变成眼睛可出现的色彩,在眼前。
瞬间要把他脑海撑爆的感受,一下疯拥而至,洪水冲毁堤坝般,同时让他失去了感知。
大脑彻彻底底死寂,陈末愣在当场,成个雕塑。
接着又是一轮“冲击”袭来,整个世界都变得躁动,更加疯狂。中心像有漩涡在绞毁一切,破坏此处。
那掠过陈末,立马惊醒了他。
回归自己,身上顷刻一身冷汗。还是太高估自己,低估它了。这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
要是它有对自己不利的想法,自己早成案板鱼肉罢。还妄想抗衡,简直可笑。
不过,想这般存在,根本不在意自己罢。就好似,正如人类并不关注,蝼蚁的行为,一般无二。
陈末多少有些,自暴自弃的想法,出现。
虽然,不知它如何对自己,哪怕那些暴动的二色存在都可焉没自己,这周围对于它,看似微不足道的一切,对自己都是最为恐怖危机。
但那家伙接下的动作,却让陈末有些诧异。
动了!它尽然动了,没错,这看起雕像样的家伙,动了!
围绕,包涵,暴动二色见,它缓缓抬起手,对着陈末的方向,升出。是左手。
陈末不知在脑子里,怎么出现它有手,还明确区分出左右,这种错觉的,当然可能也是真实的吧。至少,在前面,自己还觉得它是个人状的身影,也没察觉奇怪。
这些想法不知不觉就出现在脑海中,显而易见,这不是他自己的,也就是说对面那家伙,有动什么手脚,可能只是随手之举,当然更可能是本身的影响,无心之为。
反正陈末现在也不清楚,自己真正在想什么。它的影响下,出现什么也不会感觉奇怪罢。
鬼使神差地,陈末也同步,双目对视,跟着升出左手,张开攥紧的拳头,抬起。
隔着相通不分距离时间的遥远而近在咫尺,它们手掌相对,重合。
思想有那么一刻突然断片。而后,陈末只觉瞬间顿悟般,却又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错觉。自己貌似,不,是绝对……什么……
后知后觉的。
断了,有什么线索断掉了,久久不能知道缺失的部分,失去的,痛楚难受。
看着它的“眼睛”,原泛着白光的色彩,这世界独一无二的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