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身在镜子外,身边是有那二色存在交织,就如在镜中的幻觉。与其身影对立存在着。
当然,他知道,格外清楚自己还处在洗漱台前,站在那面镜子前。
微微转动脑袋,看向身侧四周,的确都是无法言语形容的存在的二色。盯得久了,眼睛有些发酸,轻微痛感。
后望去,身在现实里的部分已经,很渺小,微乎其微。就不像在同一地方,相隔着不知何为的存在。
回过头,前方立着那道身影,不清楚它是何种存在,也不知为何到来。看不清样貌,处在这之间,或黑或白。
只是能见到,而这般形容罢。
在陈末只看到它眼中白光闪烁一瞬,那时间,镜中世界只一个小白点,但那道白色似充斥蔓延开,黑暗不变,白点还是极其微小。
就是这样,可见到的,又完全不一样,像幻影。
白色填充着黑暗,给其带来活力,点缀。黑色环绕在白光周围,拥抱着,这刻白色仿佛变得巨大,黑色只是围上了一圈的微小。
两色融合,相互点缀扭转,交织在一起。
但真实的是什么,所观察到的只是其中的可能吗。
呈现在眼里的只是变化的色块,是两种颜色的。哪怕在注视着,一秒间,这变化也是成千上万的,但在眼前却只是,黑暗里那道身影,眼中一道白光,微小的随时都可熄灭似。
却足以使一切颤粟的恐怖,蕴含其中。
陈末只觉看得眼睛生痛,头脑晕沉,只好转移视线。
余光注意到,变换的两种色块,更加反复无常。
淹没掉最后和现实相连的,让一切都包含在里面,最后没有剩下。
可以感受到的,原本还可在身后看到微小的现实光景,现在已然全无。有奇艺感觉出现,那刻弥漫在他内心,说不清楚。
全程注视镜子里的二色,出现蔓延到这里,直到掩盖一切。陈末就站着没动过,也被那无言存在,从世界吞噬,拉入到这里。
还是本就如此的,是它让自己见到真相?只是褪去了,本就肮脏恶心不堪的外表,的世界。
微眯双眼,扫过四周,那包裹他的不知何为的东西,带着些忌惮的感觉。但也让陈末察觉到丝丝熟悉,一种同宗同源的意味,这若有若无的关联所在。
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或者,那是何时出现在他脑海的想法,陈末也不知。
就似如此不变,仿佛从隧远的到来,至这里,一如既往。永恒曾在着。
当然,陈末也不可能在这呆上过恒远的时间,才从外至这里,最多没超过十分钟。当然,要有时间差,也就另当别论了。
这一切其实也并不给带来多少熟悉感,反而还有些迷惘、茫然。似是而非之感,交杂是与否在其中。
有些许混乱,他不是太好受,但还未到让他抓狂的地步。但还是格外不爽的。
陈末不自知的上扬嘴角,“哼”冷笑。
一种感觉弥漫心头,
他毫无觉察的,脸部肌肉抽搐,面目扭曲,仿佛在忍受极大痛苦般。
但却不从未有这么痛苦的遭遇,以前就算,发生那般事,也从未打垮过他。皮肉之苦,还是内心煎熬,都被挺过来。
无法被打败,这是陈末所能知道。
这里却又和其他情况不同,之前只是外部施加在他身上的,那么这,才是他自己真实的痛楚。
身处此处的,仅对他罢,那些所有,也不是太稀奇的事情。感知只应为有,而出现存在罢。想看见的,只是能看见的罢。
对立面,那就处在他身前,无关距离的身影。中间隔阂亘古或近在咫尺,无从确定,仅以自己能理解的,完全不能知晓全部。
现在来看,大概可以表述为忽远忽近,一样……其实能“看见”,已让他感到神奇。十分清楚自己现在的,定位了。
陈末侧立身体,并没正眼观察,那道存在。只因周围那包围的东西,特别扎眼,使人心悸,如漩涡,陷住就无法自拔。
一不小心就会陷入万劫不复。
余光扫过眼前,那存在在二色裹涵中,同为一体,格外显眼。像刻意凸出这般存在似。
不知它做了什么,尽管周围毫无变化,陈末也没察觉异样。但突然出现种感觉,前面未知恐惧的二色,像一下安分的乖犬,失去了原有的东西,变得安全。
陈末斜着眼,虽然不了解那些东西,但着般明显的变化,使他疑惑。那存在究竟,想干什么?
咽咽口水,转正身体,现在可毫不避讳的直面它的存在了。眼里怀疑,不假思索。
自己又什么被它需要的?看起,像是如此发展。
警惕起来。
脑海里,高速运转的思绪,已经在考虑如何离开此处。如果无始“随叫随到”的话,那么他就有后手,可以和它抗衡。
来自对无始强烈的信任,不需怀疑,他相信这把它,不只是这没多久的接触,还有如同一体的奇妙感觉。像身体一部分,却是脱离在外的,那种。
知道无始能对付二色身影,可能现在无法打败,但逼退则不成问题。做到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