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从中找寻答案,可惜毫无收获,它的“眼”里除那渗透人心的知觉,还有更多隐藏说不清的东西,就没有别的。
陈末意识到,得靠自己。一直如此。
正常眨眼时,突然发现,自己还在镜子前,没有移动过。镜子里还保持着最初看见二色和它存在的时候。
也就是说自己从没进入镜子里?没有被那些东西吞噬,拉进去?
还在现实,所谓“现实”里?陈末已经不确定了。
现实和虚假的界定在哪?有何区别。最大的区别变是没有区别罢。
没有什么奇怪的。
四处瞅了瞅,还是自家洗漱间的模样,布置都一般无二。看来是“真”的,也就没什么罢。
分辨不出,也就区别不大。再说,这真真假假,其实是一样。
陈末虽然心生出其他的情绪,但脸上还是平平淡淡,副无所谓的模样。
现在也有点反应不过来,前情绪波动强烈,再加有些强塞进脑海里,原不属于的,使至现在混乱迷茫,手足无措。
“……”目光锁在镜子里,二色身影上。它一如既往地,“注视”着陈末,并没因他一举一动,而动摇。
“呵呵,呵……”低垂脑袋,摇晃着,自嘲的笑声,幽幽响起。
翻不起风浪的鱼虾。对于它,陈末就是这般无二的存在了。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完全无视,那它究竟是来谓何的。
试探自己,还是为了调戏、观猴……
想到这,脑子里猛地烧起股无名火,尽管已经很久再无生气地情绪了,但现在确是重新点燃,他隐藏埋没的暴躁。
脸上没有生气时该有的样子,只是显得更加冰冷,眼里,瞳孔倒映着,和那身影重和一起的白芒。
纤瘦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双手随意耷拉着,但也青筋凸起。全身肌肉紧绷,随时会爆发。
单方面对视,陈末死盯在它身上,“哼。”身体像焉气皮球,缓缓放松,脸上寒意尽散,瞳孔底,压下了那股暴怒的气息。
还是一副懒洋洋模样,一切于我无关的漠视。
他心惊一阵,刚刚突然那么古怪,自己竟不奇怪,反感。原本并不会出现,生气这般情绪的,刚才暴躁的样子,绝不会出现自己身上。
这里着实诡异……
也还好被自己及时压下,不然,情况难堪,只会变得更复杂。
眉头微皱,完全就在戏弄自己,时不时找点麻烦,来解决,烦。
都是些诡异的状况,恰恰是上个麻烦刚过,下个麻烦就接踵而至。像是车轮战,一波接一波,在消耗他的精力。
或是无心,许是有意,不得而知。
在它那存在上,什么也没有感觉了吧,许是一点点无心的,外露,就能带来无穷尽的麻烦。
也不知道要干嘛,就尽往自己身上,弄些诡异的情况。不明不白的,行为迷惑,完全看不出目的。
虽不知它究竟何意,无心或存心使之,已不重要,但现在是真把自己惹烦了。
陈末也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明知不敌,再上去,岂不白给。
如不是差距在那,或许自己会上去砍两刀,再走。
而,现在的关键是,被困在这里出不去的问题。
身处“现实”却没给自己带来一点安全感,它的伟力所在,触及到每片地方,想要操作自己,并非难事。
于是就再次,这样,对视起来。
完全不敢动作。
但正相反,那二色身影却动了。
它有些奇怪,陈末这般觉得。身边那些环绕包围的二色存在,像是在融化,消失。
源于内心深处的压迫感,心悸的感觉,淡了。
那身影,在褪去……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样,就在慢慢消失,仿佛渐渐离远。但眼前看不出“距离”的变化。
此时,镜子外围边缘,已经恢复如初。二色填充的镜面,正在缓缓消褪。
很快陈末就只能看见,那身影立在那里了。镜子里反射着洗漱间的样子,还有陈末模样。
余光扫视“现实”周围,自己身边没有异样,洗漱间也很正常。
那身影就这么叠加在上面镜子,处在中间的地方,不知是从何处映射在上面的。就如镜子里,有个空间,它在那里才被陈末观察到。
陈末看着它,似乎要离开。内心又突兀生出,强烈地暴躁感。连忙调整心态,压下这无名的情绪。
是离开的,离别礼吗。真烦,要走就快滚呀,还来恶心人。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