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虽然你知道我的一些事情,但这并不意味着什么。”
耳霜皱起脸,凶道:“如果你把它当成笑料或者恶毒的中伤到处跟人讲,那你最好从现在就开始祈祷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每见你一次,我就会追着骂你一次。”
河内拓气恼地嚷嚷起来,“你为什么非要跟那些奇怪的野狼混在一起?”
“我是为你好才特地来劝告你的,你怎么能够帮那些家伙说话,并且还凶我。”
他觉得心受伤了。这种被嫌弃的感觉真讨厌。
讨厌讨厌讨厌讨厌。
河内拓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由白转红,眼看就要绷不住了。
“不要说那种话。”河内拓突然朝耳霜伸手,看起来想捂她的嘴。
输在吵架经验不够丰富的原因上,耳霜没有能够在河内拓感到恼羞成怒之前更快地跑路。
河内拓从身后推了她一把,其实并没有用太大力气,但耳霜还是由于失去平衡而摔倒在地。
当面朝下扑到砂石地上时,耳霜的大脑断片了足足有一秒钟,整一个大写的不敢置信。
什么鬼?那混小子刚才是推我了吗?
耳霜觉得有火辣辣的疼意在手掌心生起。
她木木地看向疼痛的来源——手掌上面被粗糙的石块咯得破损,出现了三四道狰狞的血痕。
当即有一万只土拨鼠在耳霜的心底大吼:啊!我真是嘟嘟了你个比巴卜,以为兔子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
她从地上爬起来,朝着愣在原地不敢动的河内拓猛扑过去。
河内拓试图解释:“不是的,我没想到你会摔倒。”
耳霜充耳不闻,今天不把这混蛋小子打得哭爹喊娘,她就不姓耳。
河内拓自知理亏,被耳霜压着打也不敢还手,只是抬手格挡。
耳霜气狠了,拳拳直朝着他的脸去,一边打,一边激动得直掉泪珠,“道歉!”
她咬牙切齿地说:“再也不!准!欺负我!”
耳霜这边吵吵嚷嚷,没人注意到离这儿十米开外站着一匹尴尬的狼。
钢牙原本是来给耳霜送衣服的,但现在这种场面,似乎并没有让他插入的余地。
钢牙有点不知所措地舔了舔吻部。
嗯……边哭边打人,确实是很有耳霜风范的打架方式。
青坊主
钢牙看着闷闷不乐的耳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耳霜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耷拉着小脑袋,她的手心和手背满是细碎的伤痕和淤青。
耳霜抱着头苦恼,虽然打架打赢了,也确实让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哭着跑了,但接下来才是头疼的地方。
河内拓的父母可不是善茬,两人都是那种无条件袒护自家小孩、爱子如命的“熊家长”,要是让他们回家看见鼻青脸肿的河内拓,估计得去自己家吵得掀屋顶。
之前也是因为顾忌这个问题,所以耳霜才一直没有发作。
耳霜瞥一眼旁边的狼,发现对方正在出神地望着自己,准确地说,是她手上、膝盖上那些细小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