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不红心不跳地移开视线,一副“我什么也没看见”的冷漠脸。
耳霜已经一麻再麻,也冷漠地擦了擦鼻子。
很好,这个世界已经容不下叛逆的我了。
“现在几点了?我该回家了。”她说,配合着浓重的鼻音,话语听起来就像是小小的咕噜声。
原本耳霜想着,拿一套衣服用不了一个小时就能搞定,接着回去把背篓以及里面装着的野菜带回家,刚好能赶上吃饭的时间。
但谁知道风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折腾到现在,别说吃饭,怕是连隔夜黄花菜都没了。
这一天,小兔子耳霜又想起了一度被爆裂兔妈支配的恐惧。
耳霜欲哭无泪:现在开始练习土下座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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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巧笑意吟吟,如沐春风地道歉,“真不好意思,还有好几处衣摆部分没修改好,估计需要明天才能完成。”
“没关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辛苦了。”钢牙叹气。
修改的时间确实是太过紧迫,无法完成也正常,只能是他明天自己过来取成品,然后再给耳霜送过去了。
钢牙离开后,一个发须皆白的妖狼老爷爷从隔间走出来。
铁石问自己的妻子,“衣服尺寸不是早就修改好了吗?为什么不直接把它交给小少主,省得他又跑一遍,多麻烦啊。”
尾巧娇嗔地瞪他一眼,“净瞎说。”
差点破坏妻子的红娘大业的铁石:……我有一句委屈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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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耳霜窝在家里修背篓。
忽然,玄关处传来敲门声,声音不大,闷闷的。
耳霜的耳朵竖起来。奇怪,爸妈没说过今天会有客人来访啊。
她放下手头上的东西,跑去门口,透过门上的小孔往外看。
只见门外站在一个浓眉圆眼的棕发小男生。
他似乎有点烦躁不安,一只手一直在揪着自己的衣角。
啊,是那个没礼貌的小混蛋。耳霜不开心地撇撇嘴,显然还记着河内拓上手拽自己尾巴的仇。
耳霜想要无视对方,装作家里没人。
只是河内拓出奇地执着,等来等去不见回应,就又再敲了敲门。
耳霜本来依旧打算不管,但铃芽似乎听见了这边的敲击声。
她的高分贝嗓音从厨房那边传出来,“耳霜,好像有人在敲我们家的门,你快去看一下。”
“好的,”耳霜只得扭过头,回道:“我已经去到门口了。”
耳霜深吸一口气,为接下来可能飙升的血压做心理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