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说道,“若县令为难,就说李某也是受人所托,曹大人自然明了!”
听到李修缘的回答,牛犇松了口气,但疑惑随之而来。
先生没透露受谁所托,莫非他有比曹大人更大的后台?连曹仁举都得乖乖听话?
是以对李修缘更多几分刮目相看,连忙殷勤的应了下来,顺便奉承几句。
李修缘懂他的意思,捉贼压力太大,若是有机会见到曹仁举,帮他美言几句。
牛犇张嘴要说,李修缘眯着眼,用模棱两可的话回应道,“牛班头放心,我明白!”
“那就多谢先生了!”
牛犇抱拳,喜不自胜,闲聊几句离开了。
李修缘看着他离去,不由得耸肩。
如果机会合适,就帮他说两句话,没有就算了,反正没承诺什么。
跟衙门的人打交道,话不能说透,牛犇以为他明白了,其实他什么也没说。
李修缘顿时为自己的油滑笑了起来。
另外一边,牛犇回了县衙,跟曹仁举说起石灰粉和黑狗血的事。
他原想着,李修缘拜托的,必定是于清河府有益的事,便想揽在自己身上。
“大人,柳城战事胶着,县衙虽做好了完全准备,还是难以避免流民涌入!”
“您知道,乱世多冤魂、瘟疫,指不定带进来多少不干净的东西,不如购置些石灰粉黑狗血,防着点?”
曹仁举听他捉贼捉的一塌糊涂,职责外的事倒是上心的很,不由得震怒!
“牛班头,这是你该管的事么,清河府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倒说说看!”
牛奔硬挤出笑意道,“卑职捉贼期间所见所感,便说与大人,只是顺嘴一提!”
“哼,你上嘴唇一张,下嘴唇一合,顺嘴便说,购置石灰粉、黑狗血,谁出钱?”
曹仁举当即指出关键之处,“让老百姓出钱?现在这形势,不得乱了套么?”
“县衙出?你知道需要多少钱么?这种荒唐意见,你怎么好意思提,飞贼捉到了?我怎么连他的影子都没见过!”
牛犇被骂的连连后退,冷汗涔涔,许忠义见状,早躲得远远的。
“回大人,李先生也有此意,特地托我跟大人禀报一声!”
“李先生的意思?”
曹仁举眉头舒展了些,“若是李先生的意思倒很值得考虑一番!”
随即又皱起眉头,“既然是先生托你转告于我,为何不早说!”
牛犇偷鸡不成蚀把米,只得尬笑道,“还没来得及说,大人便误会卑职了!”
曹仁举脸色颇是为难,在他印象里,李修缘是跟鬼差、甚至城隍爷都有交情的。
既然开口了,他不能不当回事,可购置石灰粉和黑狗血,耗费不小。
“容我再思量一下!”
曹仁举并不是思量如何购置石灰粉,还有黑狗血,是思量如何跟李修缘说不购置。
牛犇见曹仁举犹豫,迟迟下不了决断,生怕挨了一顿骂,先生的事还没办成,这不两头不讨好么!
于是道,“先生说了,他也是受人所托转告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