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好像原本说定了承宣侯世子,只是后来出了胡佴的事,婚事就搁置了。
承宣侯世子丰神俊朗,在京中提起也是人人夸的好儿郎,与清宁绝对是良配。
宋韫暗道,清宁,为了你日后的婚姻幸福和我的长久快乐,今儿咱俩可能真得打一架了。
甄琅蔷瞧宋韫个头不大,谱倒不小,也被激起怒火。
将手中铜镜啪地往桌上一扣,她离开座位,仗着身高优势,睥睨着宋韫冷笑。
“除了喊你的皇帝老子爹帮忙,你还会点别的吗?”
“身为皇女,如此低三下四地追着男子跑,还有没有点骨气了?”
“你简直丢尽了皇家的脸!”
甄琅蔷红唇开合,刻薄的话就成串蹦了出来。
到最后,她俯下身子,扬起刻意画得上挑的眉毛,冲宋韫说:“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还追男人?”
“你知道男人是怎么回事么?”
宋韫闻言,想起前世那个阉人的嘴脸,脸色一白。
她合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黑亮的猫瞳里迸出凶光。
举步冲到甄琅蔷身前,宋韫抬臂将她颈前戴着的蓝宝石珠串狠狠抓住,凑近她耳旁咬牙切齿道:“本公主怎么会有你了解男人呢?”
“清宁表姐,你的男宠有几个?可也有三千佳丽任你挑选?”
“你说,若你未来的婆家知晓了那些男子的存在,他们还会不会迎你进门?”
魏南王坐拥边防重镇,在晋北也算一方霸主。
清宁是他独女,打小疼得跟眼珠子似的,从来是要什么给什么。
等她渐晓人事,更是按着她的脾气备了些美貌男子供她享乐。
宋韫不好评说舅舅家教养女儿的方法,也无意评判清宁的生活作风。
她现在只想激怒清宁,让清宁打她。
甄琅蔷听了宋韫的话,果然勃然变色。
这种事她做得,她说得,但别人不行!
她神色转厉,用留着细长指甲的手攥住宋韫抓着自己项链的手腕,长长指甲刺向宋韫的皮肤:“你胡说八道,我要撕烂你的嘴!”
宋韫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忍着腕痛,拽住甄琅蔷的宝石珠串用力往下一扯,珠串随之断裂,宝石和圆珠四散滚落在铺设着祥云团花纹的青色地毯上。
悄默无声。
甄琅蔷感觉脖子火辣辣的刺痛,抬手一摸,摸了一指鲜红。
望着指间的血,她彻底被激怒了。
胸腔里的火熊熊燃烧,眼底红,目眦欲裂地瞪着罪魁祸宋韫。
“我跟你拼了!”
随着这声怒喝,宋韫眼前登时一黑。
原来甄琅蔷整个人欺身扑过来,看架势,势要将她压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