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依失踪近两年,似乎是在出事的当月就被卖出了国境,想必迷药在此期间也被不断精进,这才有了近似于催眠的效果。
只是有一点仍旧不能确定,药效到底会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缓解,或者说被破除影响。
截止到目前为止,中过药的人是不少,但不是像我一样在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过十二小时,将药物在体内代谢完毕,就是像楼下的孕妇一样,因为事关d先生所以不得不隐瞒。
正在我迅头脑风暴,思索是否要回去一趟,向护士要一管孕妇的血样送去检测机构做检查时,变故先生在了病房里。
伴随着砰一声响,林依依态度激烈的将床头柜上的药品扫落在地,是在拼命往床头躲避。
明明方才还不是这样的。
我诧异的看向容云衍,认为是他说错话刺激到了林依依,但他眼底的迷茫比我还深,压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现在显然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我连忙温声细语的去安抚林依依:“依依,你别激动,如果你怕他,我这就让他出去,你千万不要伤着自己!”
林依依后退的动作十分剧烈,手臂被床头柜磕出一声巨响也像是不知道疼似的毫不在意。
与此同时,守在门外的刘队他们也快步推门而入,见此情景焦急的问:“她这是怎么了?医生下午才给她做过心理评估,说她状况稳定,可以进行正常交流。”
他们之所以敢让我和容云衍单独跟林依依交谈,就是因为有医生做的诊断。
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诊断似乎并不靠谱,又抑或是我和容云衍不经意间的举止触碰到了她的伤痛。
我狐疑的看向容云衍,他不是没分寸的人啊?
容云衍眉心紧蹙,薄唇也紧抿成一线,他意识到我看过去,立刻就回望过来,目光中除了疑惑,还多了分无辜。
这事似乎真的跟他没关系。
至少在我认真听他讲话期间,他绝对没有讲过任何跟刘队交代的禁忌有关的事,而且他讲的分明都是自己的事。
可林依依的反应激动异常,她用极为恐惧的目光看着我们,整个人都蜷缩在角落里,撕心裂肺的喊叫道:“救命啊!你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
这样激烈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医生赶来,在护士的协助下给她注射了镇定剂才得到缓解。
林依依沉沉睡去。
刘队同医生简单交流过几句,意识到我和容云衍还没走,又匆匆回身把我们劝了出去:“林小姐,容先生,为了保险起见,你们二位还是在外面等吧。”
他没有明说,但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我和容云衍很可能就是将林依依刺激成这样的原因。
容云衍浅浅呼出一口气:“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走廊里还站着两名值班警察,见我们出来倒是也没多想,只点头示意打了个招呼,就继续扭过脸去继续他们的工作。
我主动走上前去,用恰到好处的迷茫语气问:“打扰一下,请问这种情况经常生么?”
值班警察是刘队的同事,跟我打过好几次照面,想都不想的就回答说:“没有,至少我值班的时候没生过,转院过来之前兴许有过,但这姑娘怪可怜的,没彻底疯掉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