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她?”
“主人,派去的人魁组成员无意中现她的耳后有一块烙印……”
“烙印?难道是那个家族独有的月牙烙?相传他们的嫡系子孙一出生,便会在其身上的某个部位印上月牙烙。”
“是的,这月牙烙正是那个家族的身份象征,极为罕见,我原本以为除了那个老家伙,这个世界上再也无人拥有了,却没想到,在那个女人的身上却现了另外一枚,我接到手下的报告时也不敢相信,直到他将用手机抓拍的照片传给我,才不得由我不信。”
电话里一阵沉寂,许久,方才传来一声叹息:“可她在二十年前就应该死在了地魁组手中,难道当时她被人调包救走了?”
“不会吧,谁能够在地魁组的眼皮底下将人救走?”
“确实有些难以置信,可若是你的手下所现的人真的是她,那只能说明当年我们全部被骗了,可地魁组怎么可能背叛我?”
“是啊,地魁组上一任的魁柳旭忠心耿耿,甚至护卫主人而死,他又怎么可能背叛您呢?”
“二十年前,我将此事交给柳旭亲自去办,就算他当年办砸了,怕我责罚故意隐瞒了事实,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居然一点破绽也没有显露出来,甚至最后为了救我而送了性命,可就是在死的那一刻,他也没有将事情告知于我,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压根就不知道他所杀之人并非行动的目标,或者说,他杀的只是个替死鬼,而真正的目标却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救走了。”
“只有这一种解释了,柳旭已死,要想搞清楚当时的情况不太可能了。”
“主人,柳旭虽然死了,可她的女儿还在啊……”
“哼,你到底想说什么?”
“人魁不敢!”
“不要不服气,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你都比她稍逊一筹,我让她接替她父亲柳旭的位子,掌管地魁组绝不是因为念及他父亲才这样做的,而是她的能力足以胜任魁一职,再有,不要以为在我面前挑拨几句话,我就会去怀疑谁,小心思太多,有害无益。”
“人魁谨遵主人教诲!”
“我知道你很奇怪,地魁组的实力比你人魁组还要恐怖几分,要从他们手上不声不响地把人救走,确实难度不小,然而事无绝对,比地魁组强大的隐秘势力也不是没有,只不过我们还没有现而已,而这股力量的存在,对于我们而言,绝对是致命的,一定要将其挖出来。”
“是,我立即去安排。”
“你现阶段的主要任务是夺取‘翻江鼠扣’。”
“那被我们现的这个女人呢?”
“既然是你人魁组现的,还是交给你们来处理吧。”电话那端沉默片刻,喃喃道:“二十年前她就应该死了。”
……
已经是大年三十了,他还好吗?
陕北某县城医院,殷容站在窗前,眺望外面满天的烟火,泪水夺眶而出。展昭,你应该还在恨我吧,恨我的贪得无厌,恨我的薄情寡义,恨我的不辞而别……展昭,你该恨我,如果恨能够让你少一些痛苦,我希望你能够恨我一辈子。
“小容,你怎么在颤抖啊,是不是太冷了?要不把床上的大衣披上吧。”
殷容偷偷抹了抹眼角的泪花,扭头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殷洪,微微一笑:“老校长,您醒了,今天感觉怎么样啊?”
“好多了。”老校长虚弱地说道:“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整修一下校舍,居然都能从上面摔下来,唉,还害得你赶回来照顾我……”
“校长,我是您老养大的,难道不应该照顾您?”殷容打断殷洪,嘟嘴说道。
“可你也不用将咱县医院唯一的豪华病房包下来啊,那需要花多少钱啊?我看还是转到普通病房去吧,要不,让村长把我送回学校去也行。”老校长说道。
“不行,伤筋动骨一百天,您这刚做完手术不久,哪里也不能去,就给我呆在这里好好养伤。”殷容瞪眼道。
“听说为了救我花了十来万,十来万啊,我这老头子不值这么多钱。”老校长哽咽道。
“谁说不值了,您老扎根山区几十年,培养了多少读不起书的山里娃,而这一次,为了修缮校舍,你差点把命搭进去了,还有什么人比您更伟大更有价值?”
“小容,那么多钱,你怎么还给人家啊?都怪我,是我拖累了你啊。”老校长不禁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