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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偿命!”

“对,杀人偿命!”

说着更是一大群人凑上来,将司若也围在中间,仿若鸭子一般嘎嘎地叫。

司若被吵得心烦,但还是觉得要把事情讲清楚,便喊道:“你们的请求应当去和玉泉祥老板说,与我们官府无关!”他顿了顿,看了于定国一眼,索性直接说,“我是仵作,我已经检查过叫破天尸体了,他并不是因叫阎罗那一枪被捅死的!你们激动我解,但请认清事实!”

司若只想着讲明了能叫他们退让,却不曾想,对于一群单纯是为纠缠而来的人来说,一个超出他们预料的事实,只能叫他们无法接受。

那些吵闹的武大洪亲戚面面相觑,随即其中一个又开始喊起来:“果然是官府包庇!有人眼看着杀了人还能不是他杀的,这什么仵作啊!”

“金川是不归宁国管没有王法了吗!”

“收了多少钱,你们给我们吐出来!”

一时之间,群情激动,声音之大,甚至影响到了不远处正在做笔授的百姓们,他们听到司若轻易推翻了先前决定,纷纷涌过来看热闹,有些好事的家伙,甚至借着为叫破天叫屈的名头,给他的亲戚们递上了木棍,眼看着事情就要一发不可收拾下去。

“哎,这话可不能乱说——”于定国被吓坏了,他既怕这群人乱叫害他丢了乌纱帽,又怕他们不长眼睛伤了司若,叫他得罪沈灼怀,犹一时半刻,场面乱成一团。

沈灼怀从后台出来时,便见到的是这样场景。

司若明显也被惹生气了,欲想与武大洪亲戚相争,但其中一个愤怒的半大小子,却直接举着婴儿胳膊粗的木棍朝司若这个“黑心仵作”挥来。司若身上有些功夫,自然不怕他一个小孩,伸手一捏他手腕穴位,便叫那半大小子吃疼一声,丢下木棍去,在原地跳叫。

但原本还好,司若这一出手,却叫那小子的大人觉得司若是在挑衅,几个人竟不分青红皂白,将司若围堵起来,甚至避开了于定国的保护,要团殴于他——

沈灼怀有些心急,足尖轻点,便运起轻功,飞身过去,几个点踢,踢到那好些大人脑壳,将他们踢倒在地,方转过身来,搂住司若:“诺生,你没事吧?!”

司若见是沈灼怀到来,眼中烦躁也减轻许多,摇摇头:“没事。”又跟告状似的伸出一根葱白的手指,“是他们不让我们走。”

第83章

“于定国,当众胆敢违抗官府法令之人,应当如何处置?”沈灼怀声音不大,却沉稳之中意味深重,他刚才两下身手利落,气质威严,出手毫不拖泥带水,一对微沉凤眸扫射过去,那些原本跃跃欲试要闹事的家伙,竟都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而去。

“这、”于定国顿了顿,立刻抱拳回答,“当是按有罪缉拿,论情节轻重,轻者十下大板,重者三十下以上,上不封顶。”

十下,几乎能叫一个成年男子皮开肉绽,疼得死去活来;三十下以上,便能叫成年男子筋骨寸断,药石无医,彻底成个瘸子。

见堂堂刑部于定国都要对沈灼怀毕恭毕敬,甚至能干涉刑罚,这些被武大洪叫来分一杯羹的亲戚早就怕了,但碍于面子,仍是没有散开,分据成几个小群,窃窃私语。

司若走到沈灼怀身边:“叫阎罗招了?”但想想自己好像又是说了句废话,“罢了,有你在,他肯定是招了的。”

沈灼怀轻笑一声,顺手去揉了一把司若的头顶,被他不耐烦地推开,只好腻歪地去拖他的手:“都说了,待会儿告诉你。”

两人这当众你侬我侬的模样,叫身后姗姗来迟却恰好见到这一幕的温楚志看得牙根都酸了,吐吐舌头,隐在人群之中,生怕自己再被闪瞎眼睛。

“且慢,且慢——”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从众人背后传来,大家转过身去,发现是不知从哪里跑来的武大洪。

也不知他见没见到先前这一切,分明与官府对着干的是他叫来的亲戚,他却谄媚地对着沈灼怀他们笑:“各位大人,何必因这种事情生气呢?有商有量才好嘛!”武大洪跑到众人跟前,冲还举着木棍的几个亲戚“去去”了几下,那张布满沟壑的大脸硬生生挤到几人面前,“家里兄弟脾气急,就是为求个公道,大人们别介意,别介意。我们不拦了,这就让大人们走!”

说着,便正儿八经地清清嗓子:“各位兄伯叔叔,我相信官府会为我儿带来公平,今日就先如此吧,咱们先散了!”

领头的都这样了,那些因武大洪而聚拢过来的亲戚自然也只能作鸟兽散。

那些人离开后,司若还是忍不住骂道:“一群靠死人吃饭的伥鬼。从前我在黑市都没见过这般厚颜无耻的存在。”

司若虽见过不少罔顾人伦之事,但毕竟黑市只是穷凶极恶之徒多一些,还真没有耍泼赖皮的,这让他简直大开眼界。

官府的船早早停在岸边了,只等着人群一散,便有几人从船上跑下,将架着尸体的担架抬上了船,于定国也自然而然地邀请沈灼怀他们:“几位公子,不如就随船一道回去吧,这里后面会有人处,不必担心。”

司若还有事要同于定国说,便只是与沈灼怀对视一眼,点点头,一同上了船。

只是……

开船之后,温楚志在人群中摸了摸脑袋:“他们是不是把我给忘掉了?”

……

自从知道司若是仵作,金川刑部的乐得少派了个人——毕竟额外找仵作,也是要付工钱的。因而船上只有两个看守尸体的兵士。叫破天的尸体被暂时安置在船舱底部,而于定国几人便落座于船舱之内。湖心江风不小,将船舱两侧舷窗云纱吹得“呜呜作响”,有胆小的兵士听了,总觉得是船底下死不瞑目的尸首发出的冥音。

“司公子说,有事要与我说明?”于定国为沈灼怀与司若倒满一杯碧绿茶水,“可是与叫破天一案新线索有关?”

“是。”司若点点头道,“不知于大人是否有观察到叫破天的流血量。”

他将自己的猜测告知了于定国:“……按一个成年男子正常流血死亡的程度来说,他至少要流出与如今倍数的血液,才会死亡,但我观他身上血液痕迹,实在太少。哪怕是捅破喉咙,也不应只留下这点血迹。”

“嘶……”于定国虽是刑部侍郎,但却不是那种凭借验尸水平晋升的刑部官员,相反,他的长项在文职,听闻司若的形容,只觉得喉咙一阵冷风吹拂,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喉颈处,“这些知识我不太懂,请司公子多多解释一下,一个成年男子……难道捅破喉咙,还不一定要死,非得浑身血流干净了才行?”

司若一副“难道我没有说清楚吗”的疑惑表情,看于定国就像大人在看一个没读过书的小孩,下意识求助地望向沈灼怀。

沈灼怀正在喝茶,却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挑挑眉,替司若做解释:“我想司公子的意思是,他首先发现了叫破天不是流血身亡的——因为他的流血量并没有达到应死的地步;而其次,叫阎罗那一枪,或许并没有真正刺穿叫破天的气管,他也不是窒息身亡。因此,在先前的验尸之中,我们并没有找到真正导致叫破天死亡的原因。”

这详细的解释叫司若很是满意,他给了沈灼怀一个赞扬的目光,而后补充:“但是我们可以证明,叫阎罗不是杀害叫破天的真正凶手。”

“等等等等……”于定国还是有些绕,但多少明白了一些,“所以……哪怕所有人都能在台下看到,叫阎罗一枪捅破了叫破天的喉咙,他也是清白的?”

“或者说,他犯的是误杀罪。”司若道。

“这可不行啊!”这事实叫于定国很是激动,“司公子,沈世子,这样叫我和百姓怎么解释呢?!”他站起身来,在不大的船舱之中不断地踱步,口中喃喃,“分明大家都看得到是叫阎罗捅破的叫破天喉咙,但叫阎罗却不是凶手,哪怕官府,哪怕朝廷能接受,百姓、还有那个武大洪,武大洪那一大堆亲戚,也是不可能承认这一切的啊!这、这太荒谬了!”

司若知道这一切听起来像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存在,但真相就是如此,他淡淡地看着激动不已的于定国,没有说话,那双淡如水的眸子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真相,永远不可能被违背,这是司若的原则,也是沈灼怀的原则。

于定国听到这一切后,觉得脑瓜子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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