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酒后乱性,我一向是不信的。不过都是接着点酒劲儿胡来的说辞而已。
因为真正喝醉到这个程度,男人的状态其实是很不好的。
任凭陆佑捷怎么狠,该不行的还是不行。
最后,他逼我帮他折腾了半天,总算是能成了,却也没几分钟就结束了。
我连衣服都没脱,却闹了一身的虚汗。
等我洗完澡再出来的时候,陆佑捷已经不见了。
我怕他神经病一样这个状态下楼去开车,赶紧扯着脖子往阳台看了一眼。
幸好没有。
也是,他还记得地址,所以应该也记得家就在楼上,也用不着往外跑。
于是我拎着两个椅子上楼,看到他已经开门进去了。
门都还没来得及关闭,滴滴滴的指纹锁一个劲儿报警。
我进去,看到他人已经扑到洗手间里吐得昏天暗地。
我在门口等了他一会儿,才看到他洗漱之后,晃晃悠悠出来。
可能酒劲儿已经代谢掉一些了,他稍微清明了一些。
眼睛红红的,盯着我:“你上来干什么?怕我死了么?”
我舒了口气,看样子是没什么大碍了:“没有,还椅子的。”
“你是怕我出点什么事,明天的增资到不了账?”
陆佑捷从抽屉里找了新的眼镜戴上,我之前那副跟我弟打架的时候弄坏了,所以这半天眼神一直很迷离。
我笑笑:“我真没那么想,毕竟当时在场那么多人,你陆总答应的事,肯定是赖不了帐的。”
我问他,但你还记得之前的事么?
“什么事?”陆佑捷皱了下眉,似乎是有点头疼,左手不停按着太阳穴。
“我不太清楚你究竟生了什么,但好像是你跟季妙言吵架了,然后出去叫了你几个兄弟喝酒。喝多了撒酒疯,把江医生的车给砸了。这些你还记得么?”
听我说完这些,陆佑捷绷着一张脸,也没什么表情。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所以呢?你是来提醒我给老孟赔钱么?”
我摇摇头,我说这个我不管。我只是希望,你以后别这样了。
陆佑捷突然一步上前,将我推抵在墙壁上,戴上眼镜以后的目光会有些内敛,但侵略的意味还是很明显。
“担心我?”
我舔了下唇,点点头:“嗯。你这样惹事,会影响公司上市的资质审查。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真的不能再出事了。或许下次,你至少可以不用报蓝音的抬头的。”
就算是担心惹事生非被他家里人责怪,说自己无业也行嘛。
“程时音!”
陆佑捷突然提高声音,半步上前,膝盖直抵在我的大腿上!
压得很重,很疼。
我一动不敢动,只剩下呼吸的节奏在慢慢等待着回应。
“滚。”
陆佑捷松开我,转身倒回了沙。
我看到他单手撑了一下,身子又是一歪。跟喝多了半身不遂似的。
我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想起段今宴之前跟我说——
“陆佑捷,你的右手……”
我之前都没有察觉过,从上大学再重逢后,我就没见过他拿画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