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却凶神恶煞,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刘玄策,你别得意,我怕你有命赚,没命花。”
他一走,刘玄策的脸色立马变得阴沉。
听李四的意思,要搞事情啊。
他交给刘病已一些钱,“先去把棺材铺的钱还了。”
“爹,反正棺材也没用上,直接退给赵二叔得了,省下的钱能买不少粮食。”
摊上这么个败家爹,穷怕了,刘病已趁有钱的时候,多囤积些粮食。
刘玄策却道:“那棺材可是让你爹我起死回生的宝贝,拍卖出去,起码能卖几百两。”
等刘病已还钱回来,刘玄策大手一挥,“走,爹带你去逛街。”
现在有钱了,可以为所欲为了。
两人先去了林家铺子,把欠的钱还上后,刘玄策开始挑选衣服。
在老板一声声“这衣服的气质跟刘员外您真搭,简直是为您量身定做”中,刘玄策仿佛迷失了自我,买了一大堆绸缎衣服。
刘病已看着爹眨眼工夫花了十几两银子,一阵肉疼,忍不住提醒:“爹,咱们衣服够穿了,少买几件吧。”
刘玄策却满不在乎,“你懂什么,人靠衣服马靠鞍,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咱们现在有了钱,就得把自己打扮得像个样儿。”
买完衣服,穿在身上,父子俩又来到运来酒楼,胡吃海喝了一顿,似要将败家进行到底。
有认识他的食客吐槽:“刘员外,你儿子还没娶媳妇呢,就不能给他攒着?”
“今朝有酒今朝醉,儿孙自有儿孙福。”说着,刘玄策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脸上洋溢着洒脱的笑容。
众人听了,纷纷摇头。
可他们虽然对刘玄策这种行为嗤之以鼻,但眼神里却透着羡慕。
看看老纨绔这日子过得多么潇洒,吃喝嫖赌,一辈子没白活,自己也想,却被各种事所羁绊,根本放不开。
吃饱喝足,刘病已把剩下的半只烧鸡打包。
一顿饭,花了一两银子。
他满脸肉疼,“爹,有钱也不是这种花法啊。”
刘玄策却表情严肃,正色道:“你懂什么,咱们花钱一定要大手大脚,而且必须让人看到,有人已经知道咱们家有钱了,都惦记着呢,让他们看到我们把钱花出去,才不会动歪心思。”
刘病已却说:“他们要是敢来偷敢来抢,我打死他们。”
“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虽然你一个人能打十个,可打得过一百个吗?”
说起来,还是实力不够。
路过一家饰店,刘病已停下脚步,吞吞吐吐说道:“爹……我想去给赵露露买个簪子。”
“你小子果然对人家动了心思,不行。”刘玄策直接拒绝。
刘病已不服气,“你买衣服花了十几两,我买簪子最多也就几百文,凭什么?!”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刘玄策破口婆心,“儿子,你记住一句话,钱是给女人看的,不是给女人花的。”
刘病已噘着嘴道:“你以前还给张三娘买过衣服,还给勾栏里的姑娘打过赏呢,你可没少给女人花钱。”
啪,刘玄策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逆子,敢跟你爹顶嘴了是不是!”
他话音未落,一个女子的身影突然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了刘病已手里的烧鸡,飞快跑了。
“大胆小贼,竟敢抢我的烧鸡,站住!”刘病已立刻追了上去,脚下扬起一阵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