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归背对自己,正和一位穿了便服的男人面对面,陌生男人不停说些什么,邹彦眯眼,总觉得他看着有眼熟。
男人也看到邹彦朝这边过来,和纪归单方面的对话结束,冲邹彦点头,说自己先走了。
邹彦先是掰正纪归的肩,将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确认他没有跟自己想的那样掉小珍珠。
虽然纪归看着状态也没好到哪里去,但邹彦还是松口气,一把将人抱住,重重拍了两下纪归的背。
原本想等纪归主动开口的,但邹彦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跟纪归咬耳朵:“刚那男的谁啊?”
纪归头埋在邹彦肩上,闻着人身上清淡的香水味,一颗因为刚才韩医生话语而剧烈起伏的心脏,现下终于平静了些。
良久,邹彦才听见回话:“他是直男。”
邹彦差点被呛死,反应过来纪归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想着自己就先不跟纪归一般计较了。
“我也是直男。”邹彦说,“我看他好眼熟,总感觉应该是之前见过的。”
纪归道:“之前在龚淮屿的别墅,他被叫过去,你当时好像是在树上藏着。”
“……”邹彦想起来了。
龚淮屿被撞到了脑子,不严重,就是现在还没醒。
病房里有医生和护士,在里面待着压抑,纪归和邹彦就坐在外面铁椅子。
“龚少爷车祸,怎么不见他家里人过来?”邹彦也没提刚才韩医生和纪归在聊什么,搞得纪归状态不对劲,左右环视一圈空旷的长廊,问靠在自己肩上的纪归。
“给他爷爷的助理打过电话,听说人没事早上来看了一眼就走了。”
邹彦啊了一声,思忖那幅画面,感慨,“好吧,说实话感觉有点凄凉。”
邹彦又问:“那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把龚淮屿电话拉黑了吗?”
纪归迟迟没有动静,他连自己有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拿出手机看了眼通话历史。
最后一则通话是没有备注的陌生来电。
看样子纪归可能是一晚都没睡好,邹彦感动自己的肩膀越来越重。
他拿手扶助身边人的额头,想着把人放在长椅上,让纪归小睡一会儿。
“邹彦。”
没成想纪归没睡着,叫自己的声音异常清醒。
邹彦应一句。
“你有被电击过吗?”纪归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语气不同寻常的认真,却听得邹彦寒毛微微竖起。
“什么?”
纪归说:“把你绑在床上,不间断的电击半小时,这样反复三次,为了纠正所谓的性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