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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舒白离虞策之和霍耀风尚有一段距离,但她耳力一向不错,加上她恰好站在顺风处,虽然?霍耀风的声音传来时?,已经?微不可查,但她还是捕捉到?了被刻意加强的关?键词。
她那个好前夫竟然叫谢拾陛下。
曾在她身下旖旎莺啼的男人?原来是大梁的皇帝。
原本说不通的一下子就通畅了,天?底下统率暗部,能随意调动禁军、囚禁无辜官员、调任官员的,原本也只?有皇帝一人?而已。
但谁又能想到?,堂堂一国之君,会隐忍藏匿在臣妇身畔,甚至婉转求欢。
答案过于天?方夜谭,所?以舒白才无法猜透。
舒白漫无目的地走着,街道上早已空无一人?,只?有偶尔响起的犬吠声回响在大街小巷。
舒白慢慢靠在一处屋檐下,头痛地捏了捏眉心。
如果谢拾是皇帝,那?他都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一切从头推断,答案呼之欲出。
谢拾对自己早有觊觎,从一开始他便处心积虑,趁着她心灰意冷蓄意接近。但他从何得知她和霍耀风感情上的事情,又凭什么能在她初次得知霍耀风续娶平妻时?便和她偶遇?
舒白反复自问,心一点?点?下沉。
纵然?他是皇帝,眼线遍布天?下,也难以知道她和霍耀风感情私事,但他根本不用知道,他可以利用霍家贪婪的本性,轻而易举制造波折,阮家,原本就是帝王心腹。
阮月秋护驾有功人?尽皆知,阮家大公子简在帝心,一切都有迹可循。
如若霍阮两家联姻是与?皇帝无关?的巧合,阮家便不能在霍如山被清算前?全身而退。
好一个虞策之,真是把她算计得明明白白。
她想尽办法和离,到?头来全在虞策之的算计里,只?是这样还不够,她明知道虞策之性情绝非良善,却仍旧被他伪装出的假象迷惑,相信他只?是个行?为些许过激的追求者。
被上位者玩弄鼓掌,舒白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雕鸮再次落在舒白面前?,悄然?凑近她,试图去蹭她的裙角。
舒白垂目看了半晌,慢慢避过雕鸮明显的示好,向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皮革店中,掌柜坐在躺椅上,哼着小调欣赏手中花纹精致的窄口瓷瓶。
见舒白去而复返,掌柜愣了下,放置好瓷瓶,伸着脖子问道:“这位客人?是落了东西在小店吗?”
舒白抬脚步入店门,掌柜见她独自一人?,不由更加奇怪。
舒白环视店铺,冲掌柜牵了下唇,道:“我?忽然?想起最近要用到?一个物件,不知掌柜这里能不能做。”
“不知是什么物件?”
“项圈,越牢固坚硬越好。”舒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