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一愣,想起舒白定制的手环,不由小心翼翼地说:“小店是能做项圈的,包客人?满意,只?是不知客人?是要给?谁用,项圈内侧是否还要加软绒。”
舒白漫不经?心道:“是给?一条狗用的,不用软绒那?么金贵的东西。”
“狗?”掌柜以为自己理解错了,有些茫然?。
“对,狗。”舒白点?了点?头,唇角笑意冷冽,笑容根本不达眼底,“一条野狗,它惦记我?手里的肉,冲上来不由分说咬我?一口,我?定要抓住了好好教训才行?。”
掌柜不由打了个寒颤,陪着笑嗫嚅道:“听客人?描述,这不仅是条野狗,还是个养不熟的性子,实在不行?,打死算完便是。”
“打死?”舒白像模像样思虑半晌,含笑道,“总归是个生灵,我?自有思虑,不劳掌柜和我?一同烦忧,就是不知道这项圈多久能做好。”
“三日就行?,您若着急,我?可以加急,后日就能连同手环一起赶制出来。”掌柜拍着胸脯说。
舒白把荷包放在柜台,“这是定金,我?有时?间就会来取。”
“诶、诶,好,客人?放心,一定包客人?满意,到?时?候我?再送客人?一根细链,客人?用得好定要常来。”掌柜忙说。
从皮革店出来,时?间已经?很晚,大约是虞策之等急了,甚至遣了宋祁来寻。
舒白没有看宋祁,径直向前?走。
宋祁见舒白神色不善,正觉心惊,发现舒白所?走的方向是回河边马车的方向,才暗暗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夫人?为何久寻不到?,好不容寻见,又是脸色难看的模样,但舒白的情绪自有陛下安抚,他只?要事不关?己装作不知便可。
宋祁望着舒白离去的背影,揉了揉酸痛的腰身,正想着抽个时?间修养身体?。
一个暗卫从暗处跃出,快步冲他走过来。
宋祁眼睛眯起,很快认出那?是暗中保护并监视舒白的暗卫。
暗卫贴在他耳边,低声禀告几句。
宋祁轻松惬意的表情消失了。
河畔边。
霍耀风不知什么时?候被虞策之打发走,马车旁只?剩虞策之和暗卫两人?。
虞策之仍然?护着怀里的花灯,举目四顾。
因为等待太久,他长眉蹙起,露出几分阴沉的表情。
灯芯的蜡烛即将燃尽,散发出的光亮越发微弱,似乎只?要一阵冷风就能将烛光熄灭。
虞策之垂目掩饰眉宇间泄露的焦急,对身后的暗卫说:“你也去找夫人?。”
暗卫下意识犹豫:“夜深了,陛下身边不能没人?看顾——”
话才说到?一半,虞策之凌厉的眼风已经?扫来。
暗卫自知多嘴,立即道:“属下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