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宁微微一笑,有些感激的看着他道了一声:“多谢。”
沈淮序知道她这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托付给了他,而他又怎能让她输呢?
次日。
大理寺公开审理齐王妃中毒身亡一案。
一大早江岁宁就被带到了大理寺来。
如今的大理寺卿姓严,已经六十多岁了,过了年他便可以荣誉归乡、颐养天年。
谁料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命案,死的还是齐王妃。
可怜严大人一把老骨头,这几日被折腾的够呛,只因为这杀害齐王妃的嫌疑人身份有些特殊。
这不,还没开堂呢,大理寺就来了几尊大佛。
看着堂上该出现不该出现的几位大人物,严大人着实有些心慌,他一个个的拱手给他们见礼。
国公府的两位公子前来旁听他能理解,可是这武陵侯的世子怎么也来了?
顾言今自是听说了江岁宁卷入了齐王妃的命案当中。
知道今日开堂审理此案,他便赶了过来,万一今日的局势对江岁宁不利,他也能仗着自己的身份来救她。
“严大人,本世子就是来凑个热闹,你不必管我。”
顾言今吊儿郎当的摆了摆手,然后自己寻了个椅子坐下,这架势不像是来看热闹的,倒像是来砸场子的。
平王的事情对武陵侯府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但对顾言今来说却是无关痛痒。
他从小就不喜欢平王,他是被贬还是被废,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在顾言今心中,平王的生死还不如江岁宁重要,只是查案子他不在行,但“仗势欺人”他可以。
严大人深吸了一口气,他正了正官帽刚坐下,还不等他把惊堂木拿起来,就听一声唱喝:“齐王殿下,凌王殿下到。”
他匆忙起身迎了过去。
夜君辞目不斜视的走过来,一掀衣袍在椅子上坐下,只是那余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江岁宁的身上。
他在宫里待了三日,也知道昨日江岁宁见过沈淮序,至于他们说了些什么不得而知。
今日他来这里,只为了一件事!
那就是看江岁宁和方玉琢是如何陷害他的?
江岁宁看着夜君辞出现在这里,心头汹涌着一股怨气,她别开视线眼不见为净。
熟不知这神情落入夜君辞眼中,像是她心虚不敢看他一样。
江岁宁将视线落在了齐王那里。
许是因为姚静宜的死,他看上去有些憔悴悲伤,任谁见了都会感慨他对自己的王妃一往情深。
但在江岁宁看来,真是虚伪至极。
她收回视线,垂着眸子。
坐在主审位置上的严大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在诸位大人物的注目下,提心吊胆的敲响了惊堂木。
他清了清嗓子,问着跪在地上的江岁宁:“苏云萝,齐王妃身边的婢女阿秀状告你毒害齐王妃,可有此事?”
江岁宁挺直背脊,抬起头道:“大人,臣女是冤枉的。”
严大人让人将阿秀带了上来,问着她:“阿秀,你说是苏云萝毒害了齐王妃,可有证据?”
阿秀瑟瑟缩缩的跪在地上,小脸惨白,她道:“回大人,我们家王妃得知苏小姐医术高,便在麒麟宴上向她求医。
苏小姐给了王妃一瓶药,说是可以助孕,只是没想到王妃服了苏小姐给的药,便暴毙身亡了。”
她俯身一拜头磕在地面上道:“求大人为王妃做主啊。”
严大人又问江岁宁:“苏云萝,阿秀说你给了齐王妃一瓶药,可有此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