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江岁宁看向严大人,一字一句极其的坚定:“我不曾给过齐王妃什么药,当日她只是找我把过脉而已。”
昨日沈淮序离开后,她让人去给方玉琢传了话,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她宁愿一死,也不愿做违背良知的事情。
因为她很清楚,这样的事情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今日她答应了方玉琢,即便最后侥幸蒙混过去。
以后再遇到同样的事情,她还是会被推出来。
只有坚定自己的立场,让他们看见她的决心,他们才不会把她当成可利用的棋子。
而坐在一旁的夜君辞听到江岁宁否认自己给过齐王妃药,他眼中闪过一抹震惊,死去的心仿佛又重新跳动了起来。
难道,她没有答应方玉琢?还是说,他们还有后招?
“那你可有人证能够证明?”
严大人问着她。
“我不知道。”
江岁宁道:“当日在凉亭上只有我和齐王妃二人,至于这个叫阿秀的婢女,她并未在身旁伺候。
至于有没有人旁人能为我证明,我也不清楚。”
“本世子可以为苏小姐作证。”
顾言今摇着扇子开了口道:“严大人,当日齐王妃来求见苏小姐的时候,本世子也在。
因为在这之前齐王妃的妹妹刚刚得罪过苏小姐,本世子以为齐王妃是来者不善,便暗中跟了过去。
当时我就躲在她们所在的凉亭不远处,虽然听不到她们都说了些什么。
但我可以证明,苏小姐并未给过齐王妃什么药。
而且,齐王妃离开的时候神情明显不对,走路摇摇晃晃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他问江岁宁:“苏小姐,齐王妃向你求医,你都跟她说了些什么?”
江岁宁有些意外的看着顾言今,没想到关键时候竟然是他站了出来为她作证。
顿时间,她底气十足。
她道:“齐王妃说她嫁给齐王一年有余,却始终没有身孕,我便给她把了把脉,现她被人暗中下了避子的药物,伤了身子。
正因此齐王妃才会神色不安的离去。”
“原来是这样?”
顾言今眸光一转,看向齐王问道:“齐王殿下,你的王妃被人暗中下了避子的药物,你可知道啊?”
齐王神色一慌,随即便稳住了心神斥道:“胡言乱语!”
他哼了一声道:“什么避子药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静宜她有专门的御医为她调理身体,且给她看过病的大夫不止一位,从未有人诊断出她服过什么避子药。
苏小姐,你是觉得本王的王妃已死,便可以随意捏造事实了吗?”
齐王这反应,江岁宁并不奇怪,因为此事一旦坐实,很容易就让人怀疑到齐王的身上。
他又怎么可能会承认呢?
左右姚静宜都已经死了,即便是验尸也验不出来什么。
正想着,就听齐王话锋一转,手指着江岁宁道:“本王知道了。
定是你用所谓的伤了身子难以有孕来诓骗静宜,让她服用你给的丹药,你究竟是何居心?”
“齐王殿下,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顾言今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以至于这说出来的话也不怎么好听:“小爷我方才说了,苏小姐并未给过齐王妃什么药。
你们认为苏小姐是杀害齐王妃的凶手,全凭这丫鬟的一面之词,然而她是你们齐王府的人,她的话并不可信。”
他抬起头,语气中透着几分压迫之感:“严大人,你难道是觉得本世子是在说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