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一路上都很安静,好像真的想让她好好休息,温漓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开口,靠着椅背迷迷糊糊睡着了,什么时候被抱回家的都不知道。
经调查,虹峰偷漏税金额没有达到刑事标准,相关人士很快被放了出来,同时虹峰一口气补缴完了税款和滞纳金,并向公众道歉。
对于颜月,虹峰负责人以她给律所造成重大经济损失为由,解除劳动合同,颜月不服气,要求经济赔偿,坚持自己举报没错。
虹峰也不是吃素的,转头把她告上法庭,索赔几十万,她接手财务工作的那段时间,提供的几种避税方式都越过了红线,可以说她也是偷漏税的主要责任人之一。
虹峰作为行业龙头,把颜月的事迹曝光给整个律师圈,一时之间人人自危,不管她举报是何居心,做的账是真是假,都无人敢用她。
而颜月一边被税务局调查,一边陷入和虹峰的官司,焦头烂额。
至于她最后怎么样了,温漓没太关注,和陆闻河闲聊时,他提过一点,和律所打官司,颜月输得不要太彻底,被判赔偿虹峰五十万。
她这边被律师行业封杀,那边因为伪造会计凭证,被政府通报,还吊销了会计证,两边都混不下去了,没人知道她现在的去向。
温漓也不感兴趣,把话题转向别处,颜月离开后她也没怎么去虹峰,还是待在家里舒服。
挂了电话,陈清轨洗完澡,下楼过来,“谁的电话。”
“小陆,他让我问你,你真的要离开虹峰吗。”温漓看向他,“你昨天和我说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有点突然。”
“我早就想走了,这么多年虹峰也有不少出来单干的,都过得很好。”陈清轨随手擦了擦头发,坐在她身边。
“好端端的为什么想走?”
“自由度更高。”陈清轨说,漫不经心地,“你和陆闻河只说了这些?”
“不然还有什么。”
“你们聊了这么久,话题挺多。”陈清轨把人抱过来,低头咬了一口她脖子。
“他才多大,你不会连小孩的醋也吃吧。”
在温漓眼里,二十岁的陆闻河和未成年差不多。
“真的没聊别的?”陈清轨吻向她的锁骨。
好痒,温漓偏了偏头。“没有。”
“我还以为,对着他,你会更容易说出口。”
冬天,家里一直开着暖气,恒温26度,温漓依旧穿着睡裙,陈清轨亲下去的时候,发现她没穿内衣,眼眸深了些许。
“什、什么。”
吊带从肩膀滑落,温漓声音登时哑了,尾音打颤。
“你在香港经历过什么。”
陈清轨慢慢含住尖。
恩人
温漓咬紧唇,压住了脱口而出的低吟,嗓音因为过度压抑变得细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