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给直接气笑了,“连清轨老婆,一个外人,都知道先和我说明情况,劝我们主动补税,你倒好,在这工作了三年多,一声不吭地就去税务局了,好一个人之常情。”
他气得厉害,但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叫陈清轨开会。
陈清轨刚走两步,颜月不甘开口:“就算我做的过了点,温漓就是什么好人吗?她在香港还不是乱做假账进去了,等她在这里留久了,所里的损失更大。”
“她都是有前科的人了,这样你都要她?”
这句话她很小声说的,指代性很强。
陈清轨轻嗤,似乎觉得她这个问题很可笑,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听到温漓的名字,他脸色才有所变化,低低应了声知道了,电话挂断,他简短地朝老张道:“有急事,其他的晚点再说。”
离得近,只有颜月听清了他的电话内容。
温漓被警察带走了,人在公安局。
他一秒都没犹豫,转身往外走。
颜月怔怔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不见。
这样你都要她?
他没有回答。
他的行动给出了答案。
温漓接受调查,确认与案子无关联后,很快就被放了,她从公安局出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抬头看到陈清轨站在街边的树下。
他穿着黑色外套,一手夹着烟,烟雾缭绕中隐隐透着几分燥,拉链没有好好拉,领口是开着的,冷白的锁骨要露不露,路灯下,他的影子拖得瘦长。
温漓没有喊他,绕到另一侧,轻手轻脚走到他后面,笑着出声:“猜猜我是谁。”
男人的背明显僵了下,随后慢慢挺起来。
他熄灭烟,转身,漆黑的眼映着女人难得俏皮的安然模样,轻轻吐了一口气,将她一整个抱入怀里,垂下头抵住她的肩,被冷风吹久了,他声音带着沙。
“别吓我。”
他的脸好冰,冻得温漓打了寒颤,把脖子上的围巾分给他一半,开玩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进局子的是你。”
围巾上有她的体温和香气,陈清轨下巴蹭了蹭,道:“我宁愿是我。”
温漓笑了笑,说:“事情已经解决了?”
陈清轨嗯了声,从她身上起来,牵着她的手走向车,“差不多。”
他这么说就是没事了,温漓懒得多问,“没想到我生日的晚上是在公安局里度过的。”
上车,陈清轨抬手看表,“离十二点还有三个小时,你想怎么过?”
“回家吧。”温漓也就随便说说,揉着眼打了个哈欠,“早点睡,我好累。”
陈清轨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发动车子。
温漓原以为他会问她以前在香港的事,就算警察没说,颜月也不可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