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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目光让人不舒服,温漓留下来也没事,干脆直接回家了。
江姨不在,陈清轨也没回来,她窝沙发上看手机,心思却不在上面,抱着膝盖发了会儿呆,听到门铃声响了,踩着棉拖过去开门。
外面站着两个警察。
“你是洪峰律师事务所的代账会计,温漓吗?”
“我是。”温漓点点头,瞬间就知道了他们的来意。
果不其然,其中一个警察道:“虹峰律师事务所涉嫌偷漏税,麻烦你配合调查和我们走一趟。”
温漓说好,想了想又道:“我可以打电话给家里人说一声吗?”
“不可以。”警察说:“不过我们会通知到你家属的,你放心。”
又是公安局,温漓怀疑自己是不是犯了水逆,这半年来总是因为各种事在公安局里进进出出,虽然是不同区的公安局,但里面布局大同小异,警察审人的开场白也差不多。
温漓没有隐瞒,在虹峰账务方面如实回答。
警察根据调查结果问:“税务局那边在去年和前年的账簿里发现重装的痕迹,里面的纸张经过鉴定是今年近几个月的,重装前的账簿在哪?”
温漓说:“不知道。”
“你是会计,知道故意销毁,藏匿会计账簿是要负刑事责任的吧。”
“真的不知道。”温漓实话实说,“我接手虹峰没多久,拿到的账本和你们看到的一样。”
“在你之前是谁保管账本?”
温漓说了个名字。
审问进行到了尾声,警察又问起她以前的工作经历。
温漓垂着眼眸,绞紧手指一五一十地回答了,末了,问:“这个你们会告诉家属吗?”
警察道:“要等调查结果出来,视情况而定。”
半个小时前,陈清轨回了虹峰,没看到温漓,皱了皱眉,问陆闻河:“阿漓没过来吗?”
“来了又走了。”陆闻河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他。
“想说什么就说。”陈清轨没空墨迹,气压低得厉害,心情肉眼可见的差,“我还有事。”
他一生气,陆闻河什么都兜不住,把什么都说了。
“轨哥,颜姐说阿漓坐过牢,是真的假的啊?”他小心翼翼问。
陈清轨无动于衷,掀了掀眼皮,“这很重要?”
“也没有。”陆闻河瞬间收起好奇心。
“事情没查清前,不要随便乱说。”陈清轨声音不轻不重,却很有威慑力,“你知道造谣和诽谤他人判多久吧。”
陆闻河连连点头,“再也不会了。”
就在这个时候,颜月上完厕所从卫生间出来,抬头看到陈清轨回来了,顿了一下,收回视线,低头从他们身旁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