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倪乜他一眼。
陈桉笑了:“你知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最想干你。”
应倪不搭理他,弯腰去捞落在地上的裙子,长发缠着纤细的胳膊凌乱地散了一背。陈桉走近,长臂懒懒地一拦,再从她手里抽走裙子,不费力气就扔到了她够不着的懒人椅上。
丝质改良式旗袍长长短短地搭着,预示着它的主人和它一样,任由人欺负蹂躏。
陈桉自问自答:“你生气的时候,乜我的时候。”他推倒她,“简直太可爱了。”
应倪不知道这会儿该乜还是不该乜,吵吵闹闹地道:“我要回去,我要回家!”
陈桉:“好。”然后握上了她的小腿肚
头顶的灯光太明亮,明亮到仿佛有温度,足以将水沸腾。很快应倪倒在床上,脸颊贴着柔软的床单,像受尽委屈哭一样的呜咽低低闷出来。
陈桉从后面抱了上来。
“太坏了你。”应倪泄愤似的咬住他肩头,咬出了一个很深的牙印,又故意在他脖子上种草莓,让他见不得人。
陈桉额头汗涔涔,呼吸间也有些没平复过来,看着温香软玉搂在怀中,从胸腔闷出一声很低沉的气音:“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应倪作势呕了声,“好土啊你。”
“是,我又坏又土,还是个丑逼。”
应倪哼一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陈桉小拇指勾着她的发梢,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应倪趴在他身上,良久没人说话,空气安静下来,气温也逐渐冷却。
过了会儿,可能是陈桉不理她了,她良心发现地抬头:“其实也没有,你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帅的。”她伸出小拇指比划,“不过就只有一丢丢哦。”
陈桉闭上眼睛,“你漂亮就行。”
应倪抬手触碰他又长又黑的睫毛,事业成功后的陈桉肯定见过很多很多美人,应倪自信但不自大:“多漂亮啊?是你见过最漂亮的吗?”
陈桉嗯声。
是他从前不敢奢求,现在也患得患失的漂亮,不过比起漂亮,他喜欢的是她整个人。
应倪亲了他喉结一口,趴在他胸膛扭来扭去,“好吧,我再给你加一丢丢,你有两丢丢的帅。”
陈桉哼笑一声。
应倪捶他一拳后,忽然想起件事,“明天是不是要去公馆吃饭。”
陈桉睁开眼:“我妈叫你了?”
虽然从宝柳回来后应倪不再反感和吴庆梅接触,但对于彻底融于一个家庭,她还是有一些不受控的抗拒。所以他们一起回去的次数比较少,大多只是逢过节才聚在一起吃顿饭。婆媳俩也不会单独联系,吴庆梅都是通过他邀请应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