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睡醒了,也可能是抱着陈桉就像在吸氧,应倪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着话,越说精神气越足。
从林蓉苑不容乐观的情况聊到她报了驾校准备学车,又想起小灵用口水吐泡泡的绝活吸引直播的事。
“你会吗?”应倪翻身爬起来,像小金鱼吐泡泡一样抿着唇瓣,“她就是这样的,但我学不会。”
陈桉也撑起脑袋,盯着她懊恼的眉眼笑:“学这个干什么。”
“也是。”应倪躺了回去,戳着脸颊旁扎实富有弹性的胸肌,“她还挺聪明的,别人叫她吐泡泡,她就说买一件衣服吐十个,那些人还真买,不过只买拿来引流的便宜小吊带。”
“我看了后台,有男的,还有小孩,根本就不是我的客户群。”应倪停手,认真地道:“所以我不让她这样,我是卖衣服,又不是搞抽象的!”
叽叽喳喳的声音松解了疲惫紧绷的神经,陈桉静静地看着她。
“不过真的好神奇啊,她吐的泡泡居然可以吹出来,就像肥皂沫一样。”应倪说完又忽地坐起来,不信邪地一遍一遍尝试,试图复刻现场震惊陈桉。
涂了唇釉的唇瓣粉嫩晶莹,翁张的同时发出吮吸空气的声音。
陈桉看了会儿,没忍住,一把将人拽了下来。应倪的脸砸在他坚实温热的胸膛上,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人按住了手腕压了上来。
“这是办公室!”应倪面红耳赤地抗议。
陈桉“嗯”一声,放开了不会吐泡泡但很好亲的唇瓣,应倪松口气,正准备说话时,干燥清爽的手指塞了进来。
“含住。”他说。
应倪嗯哼一声。
“乖。”陈桉抵着她舌头搅动,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洗过手了。”
应倪咬住食指的指节,用牙齿刮,舌尖打着转而舔吮,从善如流的模拟让陈桉头皮狠狠地麻了一下。
中央空调呼呼地吹着冷风,吹不散室内升起的热气。
陈桉的发梢又黑又硬朗,小幅度的上下涌动,像夜晚波动的黑浪,也戳得脆弱的肌肤有些刺疼。
应倪靠在床头,湿漉漉的瞳仁看向紧闭的木门:“有人来怎么办?”
陈桉抬起头,鼻尖有一缕粘稠透明的水汽,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隔音效果好不好,也不清楚会不会有秘书或助理突然敲门,应倪咬着唇不敢溢出一丝声音。紧张状态下,身体比大脑的反应更脆弱敏感,好在窗外的天完全黑了,休息室也没有开灯,温水煮青蛙的状态下,羞耻逐渐减弱。
过了片刻。
陈桉下床去开灯。
“别啊!”应倪弹起来。
啪嗒一声,天光大亮。应倪一边用手臂遮住眼睛,一边去扯被子将自己裹上,摸来摸去,床上什么都没有,只捞过一个枕头压在腿上。
陈桉朝她走来,边走边单手扯领带。
“换个地方就不让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