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前几天来接你的男人是你老公?!”小灵再次恍然,“原来你已经结婚了!”她还以为只是男朋友呢!
应倪点头。
之前从没和小灵谈过这些,她不是那种会主动分享自己私生活的人,也没有炫耀秀恩爱的想法。所以很多时候和余皎皎温珍慧吃饭,聊到感情话题时,只会笑着说还行。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间的关系日趋平淡,反而像品尝一壶陈年老酒,时间越长,越抿越醇烈刺喉。
应倪很自然地想起昨晚陈桉把她压在书房的桌子上,掀开裙子衣衫整洁地从后直接闯入的画面。
她只是闲得无聊在陈桉办公时坐进他怀里黏了会儿,结果就被按着用光整整一盒的套。说不清是谁先撩拨,也分辨不出是不是一时兴起。但激情四溅、水|乳|交融绝对是真的。
毕竟六号公馆那晚买的近十盒套早就用完。
陈桉也强到让她一想起就腿软。
“倪姐,你是不是很热啊?”
小灵忽然冒出的声音将应倪脑海里的颜色画面赶走。
没等她反应过来,又指着她的脸说:“红了,好红。”
“……”应倪迅速垂眼,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无事发生地闷声吃饭。
好在小灵的思维跳脱,很快换了别的话题,东说一句,西问一句,不过最后还是落回在陈桉身上。
“你老公好帅啊,也好爱你啊!”小灵眼睛biu亮biu亮的,羡慕的模样就差没双手合十抱拳在脸前相互挤压。
“是吗。”有了先前不堪入目的回忆,应倪嗓音冷冷淡淡的。
小灵重重点头,“像一个明星!”
应倪抬起眼,握筷的手停在半空,一副沉默等待她接着往下说的样子。但小灵实在记不起那个明星的名字了,想半天支支吾吾吐不出来。
“反正就很帅!不是奶油小生那种稚嫩的漂亮,是一种很有味道的感觉。真的很帅!”
她语气急切,由于词不达意形容词无脑堆砌,像是要极力证明自己不是在拍马屁。
然而应倪听半晌,只是问:“你只见过他两面,怎么看出很爱我的?”
小灵忽然就懂她努力表述成熟帅气时,老板平平静静的眼神是为什么了。
她在意的是后半句话。
小灵没有谈过恋爱,但同样身为女人,隐约能理解两性关系中女人对确定爱的渴望。男人是理性动物,女人则恰恰相反,嘴上说着爱钱,往往到最后都变成为爱抛弃所有。
虽然不知道老板是个什么情况,但这段时间接触下来,能感受到老板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且对钱没有太大的想法。
“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小灵先给结论再抛论据:“他给你开这么大一个店,不是爱你是什么!”
应倪笑笑没说话。
或许很多人都是这样以为,将钱作为感情的货币,愿意付出多少就是爱你多少。可她并不赞同,钱对于绝大多数人都过于重要,但于陈桉而言,一百万都好比地上的一粒沙子那般不起眼。
所以不是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是最重要的东西在哪里爱就在哪里;是愿意为你付出他身上少得可怜甚至没有的东西。
陈桉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时间?精力?还是情绪?应倪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她能从细节处感受出陈桉对待这份感情的踏实与厚重,就好像把她从空中稳稳托住,一直托住,然后观察,等到安稳的感觉彻底贯穿她的心脏后,才缓慢放手,让脚落踏实地。
所以无谓有多少,爱从来都是相互,她会变成主动的那一方。
让今天比昨天更多一点,明天比今天更多一点。
爱到除了生命终结没有任何事物能将他们分开。
她想永远地和陈桉在一起。
-
这天之后,应倪除了医院和店铺两头跑,分出了更多的精力放在雅顿庄园上。准确来说,是更关注陈桉。
因为两人各自忙于事业,相处模式大多数是在晚上的床上,以身体互动居多。应倪醒得要晚些,很多时候一睁眼,旁边空空如也,就会有一种微妙的失落感。
当然,陈桉也不是完全不空出私人时间。京京说,如果工作狂分等级的话,她哥已经从一百级降到五十级了,简直是以前不敢想象的事。
“他不赚钱会死吗?”应倪无语冷呵。
应倪一直不能理解陈桉这点,因为在她眼中,陈桉是个很理智很拎得清的人,相处的很多时候,会发自内心地觉得他已经挣脱了世俗意义上的束缚。
除了赚钱。
但他并不沉迷金钱带来的乐趣,甚至毫无欲望,衣食住行都是工作所需。
因而更令人费解。
陈京京毫不犹豫地点头:“会吧。”
见应倪眉头拧得很紧,怕她哥回家没好果子吃,赶紧解释:“小时候太穷了。”
应倪不接受这个解释:“再穷也不至于。”
陈京京有些难办地轻啧了声,抓耳挠腮一阵后,决定从能记事讲起。其实她并不想回忆,也不想帮她哥卖惨,因为那段回忆对于他们母子三人来说,实在是太痛苦了。
每每想起,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泪水便先流了下来。
这次也不例外,陈京京用掉了一整包纸巾,两只眼睛最终肿成了核桃。
应倪的脸色在听完陈京京的讲述后一直很阴沉,想立刻杀去陈家岭把那几个村干部痛殴一顿,好在京京说,那几个人遭了上天的报应,有的生病去世,有的犯事坐牢,还有被儿女虐待的,没一个有好下场。
“嫂子,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陈京京对应倪的称呼变成了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