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那女子还亲了亲那男子的脖颈,娇媚道:“怎么,刚刚没吃够,还要再要一回吗?”
话音才落,那男子心情转好,一把将她推在石壁上,朝她压了过去。
之前阮南枝藏在假山后面,半点儿都看不见,现在阮南枝瞧见了,那男子几乎将整张脸都埋在了那女子半敞的胸口,他的手毫无顾忌地探入了那女子的裙底,惹得那女子一声娇喘。
阮南枝:“……”
她今天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哟!
之前自己一个被迫听墙根就算了,现在还跟洛司寒一块儿偷听,而且两人现在还是这般暧昧的姿势。
明明自己在听别人墙角,可阮南枝却仿似比被偷听的那两人还要尴尬窘迫,难堪。
阮南枝窘得甚至都不敢抬头去对上洛司寒的眼。
她原是想问问洛司寒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毕竟这没羞没臊的两人很快就会发现七杀阵中并没有尸体,到时候必然警觉。
可随着那两人的喘息声加重,阮南枝越发抬不起头来。
她原本是想观察一下地形,再跟洛司寒暗中打个商量,可抬眼就扫到了那男子刚好从那女子的胸前抬起头来。
阮南枝就这样,在不经意间看到了那男子的半边侧脸。
只一眼,就叫阮南枝如遭雷击。
她先前听到那男子的声音就有些奇怪,总觉得是在哪里听过的。
如今确认无疑,她不但听过,还见过那人。
就在昨日,在太后的永宁宫里!
当时她才被请进内殿,跨过高高的殿门坎儿的时候,那个主动上前搀扶她,还没有规矩差点儿要来托举她掌心的小太监!
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但绝对错不了。
原来,他竟不是太监!
恰好这时候,那两人刚刚媾合之后身上沾染的气息也在密道里散发出来。
闻到那味道,阮南枝如坠冰窖,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味道她之前竟也闻过。
就在太后的永宁宫里!
虽然当时寝殿里焚着浓郁的鹅梨帐中香,但还是叫六识过人的阮南枝闻到了其中一缕古怪的味道。
只是她到底还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哪里知道那是什么。
至此,之前许多的古怪和疑点,在这一瞬间被揭开。
阮南枝非但没有觉得轻松,反而感到压抑,反胃,恶心。
尤其是想到她才跨进殿门,那个小太监主动上前搀扶她的时候,她看到他原本要托举自己掌心的那几根指尖上的湿腻。
再思及他刚刚的行为,阮南枝恶心得想吐。
她虽未开口,但因为跟洛司寒两人的身子贴在一起,她的这些细微的反应自然也没有逃过洛司寒的眼睛。
嗒嗒!
两声闷响,阮南枝都还没有看到洛司寒是如何出手的,就见两枚石子落地,刚刚还在欢愉中的那对男女应声倒下。
至此,阮南枝再也忍不住,她连忙从洛司寒怀里跳了出来,直接趴到了一边呕吐了起来。
那一瞬,她恨不得将五脏六腑里的东西都倒出来。
还有想到那时这假太监竟然还想来碰她的手,虽然当时她避让得及时,并未叫那假太监真的碰到自己的掌心,而且衣服也不是今日身上穿戴的这身,但也叫阮南枝感觉膈应的很,也恶心得很。
她扯了帕子,不住地擦着袖子,擦着手背和掌心。
虽然已经都过去了,可眼前的一幕还是刺得她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擦着,恨不得将那一块皮肉连同这段不堪的记忆都抹去。
“阮姑娘?”
阮南枝的反常看得洛司寒心惊,他一把抓住阮南枝的胳膊,神色紧张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到洛司寒的声音,阮南枝的理智才终于回笼,那种恶心反胃的感觉也被她压了下去。
她转头看了一眼那个假太监,才又转而看向洛司寒:“王爷可认得他?”
话音才落,却见洛司寒的眉头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