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恰是那不可能的人
阮南枝的脸色有些难看，再加上她刚刚的反应，也越发叫洛司寒不安。
“不曾见过。”
洛司寒只扫了一眼那男子的眉眼，就转而问向阮南枝：“阮姑娘见过？”
地上那对男女还有呼吸，洛司寒只是将两人击晕，没有下杀手。
就他们这衣衫不整的模样，阮南枝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晦气。
洛司寒说没见过此人，阮南枝倒也并不意外，毕竟太后常年在永宁宫闭门不出，连带着她宫里的人也都极少出来走动。
更何况，洛司寒本来就跟太后就没什么交集，没见过也在情理之中。
阮南枝别过了头去，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我见过，只是……”
只是，发生了这种事情，这叫她怎么说得出口！
毕竟，那位也是他名义上的祖母。
阮南枝正犹豫，洛司寒倒先开口道：“是在永宁宫？”
闻言，阮南枝有些惊讶道：“王爷都知道了？”
洛司寒垂眸，语气清冷道：“姚征藏起来的那张绢帕，看纹路和绣工像是宫中绣娘所制，再加上所用的是极品云锦，又是以牡丹花纹为底……”
偌大的皇宫，能用这样帕子的人，绢帕主人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更何况，他还曾亲眼见过那绢帕。
听到这里，阮南枝才想到，之前在阮家洛司寒看到那绢帕之后的反应。
他同她说，一个不可能的人。
而那时候，阮南枝都还没想到太后身上。
甚至就连现在，她都觉得匪夷所思。
怎么可能！
可种种迹象都指向了她，尤其昨日，阮南枝在她寝殿中还闻到了那一缕令人作呕的味道。
再加上这假太监当时的反应，很显然，所谓的太后正在午睡不过是个借口，实际上，那会儿她多半在同这假太监一起颠鸾倒凤，行鱼水之欢。
她以为开了窗户，散了气息，再加上焚了浓郁的香料就可以遮掩过去，但她没想到的是，阮南枝的嗅觉灵的很。
不然，若不是她，试问谁敢在她的寝宫当着她的面行苟且之事？
洛司寒何其敏锐，当时从绢帕上就看出了端倪，也猜到姚征一案背后牵连甚广，才叫她不要轻举妄动，刚巧因为户部高景文的案子绊住了他，当时才没同阮南枝细说。
阮南枝也是听了劝的，只是没想到偏偏她按原计划来探查温泉山庄，这两件事却撞一块儿了。
“王爷……”
一时间，阮南枝不知道说什么好。
原本阮南枝想要探查这里的古怪，也想要调查清司姚征的案子，可事到如今，她也知道，不宜再深查下去了，不然会让洛司寒陷入两难境地。
就算证据确凿又如何，谁又能将太后怎样？
而且，此事关乎皇家颜面，就算闹到了皇上面前，最后洛司寒也会被迁怒。
可没曾想，阮南枝还未开口，却见洛司寒垂眸问她：“这人之前曾惹了阮姑娘不快？”
这人，说的是地上人事不省的那个假太监。
阮南枝没想到，比起太后，洛司寒的关注点还在自己身上。
只是，一想到这假太监之前的动作，阮南枝就是一阵反胃。
她也不想叫洛司寒担心，便将自己在永宁宫里碰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在听到这假太监竟然想用那肮脏的手指借着搀扶阮南枝的机会，妄想碰阮南枝的掌心，洛司寒的眼神都冷了几分。
见阮南枝因为嫌恶，还在用帕子擦着她险些被碰到的手掌和袖子。
眼看着她掌心都擦红了，洛司寒忙从阮南枝手上接过帕子，语气里带着几分歉意道：“抱歉，让他污了阮姑娘的眼，我实在没想到之前他竟然还如此胆大包天……”
洛司寒之前本该在第一时间动手的，但一则这里机关重重，在没有十足把握在不杀这两人的前提下，将这两人瞬间放倒之前，他不好轻举妄动，二则，他也是想看看能不能从这两人的谈话中听出些许有用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