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愣是没爬起来。
他受到了很多人的嘲讽,又不熟悉东厂制度,怎么管都没有用。
无奈,只能趴到盛长宁面前哭。
可东厂之事,皇帝不好直接出面,秦兆玉便又被扔进东厂。
三天饿瘦了四斤。
而且,仅仅三天,原本监督百官的“天眼”组织就有些乱了套。
盛长宁想去找谢玉,奈何,派人去了五六次,得到的回复全部一样。
“督主身子抱恙,不便见光。”
可,第三日早朝,那不便见光的督主竟是坐着轿子,偷偷来到了宫门口,眼看着百官散朝,晦暗不明的目光落在霍寒身上,剑眉微拧。
他其实不乐意来,但昨夜里霍寒抱着他,嘟嘟囔囔嚷了一夜——
“玉儿来吧,来皇宫帮我完成一个赌约。”
“不然我的宅子就要输给顾海平了,我只能入赘了。”
“我是不介意的,就是觉得会给你掉面子。”
于是,万般无奈之下,谢玉终于妥协,偷偷坐了轿子过来。
风雪簌簌,远远的,霍寒瞧见了他。
于是疾奔几步,慌忙来到轿子边,抬手便搂住他的脖子,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
谢玉耳尖一红,撞上了不远处,顾海平惊诧的眼睛。
于是,夜里,霍寒给他带了很多甜点。
日子还在继续,谢玉依旧称病不出。
东厂也彻底乱了套。
震慑力下降,百官蠢蠢欲动,私底下投靠太后的越来越多。
盛长宁坐在龙椅上,越发没了话语权。
绝望的无力感席卷全身,一日,盛长宁砸了那满桌“求太后垂帘听政”的奏折,忽然就明白了。
原来,不是他遏制着谢玉的命脉,是谢玉遏制着他的命脉。
无所不能的东厂,杀人利器的谢玉,终于在今日,将他彻底的……架空了。
帝王的胸膛起伏着,耳边不停回荡着谢玉之前的话——
“您要杀我吗?您敢杀我吗?”
“您只剩我了。”
只剩我了……
“不!朕才是皇帝!”
盛长宁扔不解气,干脆一脚踹翻了御案,继续砸着房间的瓷瓶陶器。
然后,等秦兆玉过来,哭唧唧向他诉苦的时候,“啪——”
一巴掌甩出去。
秦兆玉被甩到了地上,盛长宁怒极:“哭哭哭,你就知道哭!”
“你除了这张脸长的有些像他,其余还有哪点像?”
“他能管好的东厂,为什么到你那儿就乱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