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绷不住了。
男子朱唇微启,霍寒终于抬起头,一把揪住他的后颈,刚想将人按下来,却忽见谢玉伸手,食指抵住了他的唇:“子瑜。”
霍寒顿住,听他说:“不难过。”
“……我心里有你。”
咯噔!
霍寒一颗心骤然颤了一下,他抬手压住谢玉的脖颈:“复合吗?”
“我伤着了。”谢玉呢喃着:“不愿意让别人瞧,辛苦你了。”
“等我再办一场婚宴。”霍寒偏执的坚持着:“宴请百官的那种。”
“太铺张了。”谢玉反驳:“你新晋入朝,应当低调些。”
“你不愿意!”
“你不愿意对吧?”霍寒的唇有些苍白:“你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有什么难处,你不愿意跟我说,即便我带着你在明凰山走一圈,也是一样的!”
“……”
怔愣片刻,谢玉描摹他的唇,终于道:“盛长宁给我塞了个副提督,是他新得的男宠,我没有拒绝的余地,决定装病……嗯……”
霍寒捏着他,手劲儿又加了些。
谢玉闷闷哼了一声,听身下之人不满道:“你什么时候添了这种顾左右而言他的毛病?”
砰的一声,谢玉被按上了他的胸膛,额头微疼,被逼问几乎凶狠:“我是在问你……”
“我不知道!”
像是也被掐的狠了,谢玉闷在他颈侧,声音微颤:“我不知道要不要说。”
他道:“你七年没联系我,你什么时候来的大齐也不同我说,这段时间,你想亲我就给你亲,你想做我也没反抗过,我能怎么办?”
“你还想要我怎么办?!”
谢玉的声音在发抖,忽然凶狠的咬上了霍寒的肩膀。
咬出血,才迟钝的哽咽道:“不是你先招惹我的吗?”
霍寒瞳孔一缩,再多的矛盾也都跟着烟消云散,只顾着哄:“对不起,对不起玉儿,别哭,别哭。”
他去擦谢玉的眼泪:“是我太心急了,我混账。”
可不混账,七年的时间妄图用几个月跨越,可不混账?
谢玉的情绪依然没有好。
没了办法,霍寒只好起身,抱着人哄:“别跟我一般见识,能消气的话,多咬我几口也没有关系。”
谢玉照做了,好半晌,才终于将积攒许久的情绪发泄完,靠在霍寒肩膀上,指尖描摹他伤疤之上的龙刺青,喃喃着:“谋帝位,一着不慎……满,盘,输。”
“霍寒……”
“嗯,我在。”
谢玉终于肯与他交心,实话实说:“我有些怕……”
“无事,我助你。”霍寒这么说着,刚要偏头去吻他的耳朵,却被谢玉侧身躲开,重新靠回枕上,藏进被子里:“生气呢。”
他道:“不气了再亲。”
谢玉说病就病,大门不出,谁也不见。
秦兆玉奉皇命接管东厂,第一天便被下属带着去监牢走了一圈,将这些年,谢玉研究出来的酷刑全看了一遍。
然后,双腿发软,吐的连饭都没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