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朕好好解释一下!”
第一次被皇帝揪着领子吼,秦兆玉怕的发抖。
他全身瑟缩的跪着,见盛长宁的手渐渐摩挲至唇边,强迫他仰起头,端详良久,忽然往下一扔:“朕错了,你这张脸也不像他。”
“……真丑。”
秦兆玉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生怕自己无用,连忙爬起来,忍着恐惧开口:“陛下,陛下,南梁皇帝五日后要来了,臣去迎,臣可以换个官职,将东厂交还给九千岁,求陛下息怒,呜呜呜……”
他伏在地上,肩膀发抖,怕的厉害。
他一直以为,自己会成为下一个谢玉。
一人之下,权倾朝野。
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秦兆玉期盼着,将最后的希望放在南梁皇帝霍赢身上。
希望那新登基的年轻帝王能够瞧上他的姿色,垂怜他几眼,让他好好办个接待宴,让盛长宁……刮目相看。
寝殿的气氛凝视着,冷汗凝聚在额角,又不由分说的砸向手背。
终于,他得到了同意。
盛长宁道:“去吧。”
五日后。
京郊,南梁使团最前。
霍赢下了马车,在几名内侍的搀扶下,轻理了一下龙袍,环顾四周。
那与霍寒八分相似的长相,让他看起来眉目锋利,几分不近人情。
他的表情淡淡的,却是在远远看见秦兆玉的第一瞬,眉眼俱笑,招手喊:
“怀瑾!”
半分精髓没学到
怀……
怀什么瑾?
秦兆玉怔住,并不明白霍赢的意思,依旧按照迎使团的礼节,规规矩矩,向前迈步。
但他自小读书,从未见识过帝王威仪,霍赢带给人的压迫感,明显比盛长宁,强上不止一点。
面前,年轻的帝王朝他的方向靠近,原本离得远,尚能保持笑脸,可十步之内时,霍赢便像是忽然确定了什么,明媚的笑脸当即垮下来。
但走到他面前时,又恢复如常,问:“阁下是……”
“微……微臣秦兆玉……”
手中的礼节烟花没放出去,秦兆玉攥的紧紧的,有些懵。
好半晌,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将流程搞错了,当即慌乱起来,说话都开始变得磕磕巴巴:“叩……叩请陛下入……入……啊……”
话音未落,忽然,他的下巴被挑起来。
霍赢比他高上半个头,借着这个动作,正好可以强迫他抬头,仔细端详他的脸。
粗粝的指尖摩挲过秦兆玉的唇,霍赢唇角微动,似在无声呢喃着:“玉儿……”
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