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轻颤,震的霍寒心乱如麻,慌忙伸手将人抱的更紧些。
其实他也有些委屈:“你总是对我若即若离的,我会难过,玉儿……”
霍寒仰头,蹭了蹭他的发:“我前几天说好累,是因为有人盗了我的文章,我本想如期娶你的,也没能如愿,可是我真的好累,假如……”
他其实想问“假如我追你追累了怎么办”?
但是话到嘴边,又生生忍了回去。
霍寒没有问下去的勇气,干脆道:“罢了,休息吧。”
“霍寒,我……”
“娇娇,好眠。”
“不是!我……”谢玉有些为难:“我那处疼!”
方才的激烈拉扯霎时消散,霍寒连忙低头,听谢玉道:“今日走路都不利索了,先生来访,与他下棋又坐了许久……直到现在也有些……”
“我看看。”
谢玉渐渐攥紧了被单。
他其实不想谈这事儿,但自己又实在没办法检查。
年少时养成的心理依赖——除了霍寒,谢玉接受不了任何人碰他,瞧他,窥伺他。
只能转了个身,拿着看大夫的心态,让人瞧病。
良久,他听到霍寒道:“有些红,肿也没消下去。”
“……”
“等一等。”说话间,耳朵被吻,霍寒哄他:“我去买药。”
霍寒回来的很快,买的舒痕膏还要搁在桌子上,仔细按成分配好。
烛光微弱,从谢玉的角度,能看全他的背影。
霍寒生的很高,南梁鲜少有像他这般高的,肩宽与腰腹的比例很好,不夸张又极富爆发力,玉带束腰,银线勾裳,是个难得的,攻气十足的美人长相。
白日里常束的高马尾散开,三千青丝垂至腰间,随着他的动作微晃,眼睫垂落,勾心撩魂。
谢玉忽然就想起头一次的时候,霍寒像个毛头小子,什么都不懂,紧张的脸红一路蔓延至锁骨。
当时,他虽说着没事,却是出了一头冷汗,指甲在霍寒后背上抓出了好几道血印子。
谢玉很难受,并没有像话本子里写的那般,云里雾里,但还是尽量告诉他的小狗,说“没事,没事。”
霍寒瞧得出来,一直在亲他,慌的连哄人的话都不会说。
然后第二日,也上药了。
他耳朵通红,藏在被子里不肯出来,霍寒便强行将他拉了出来,一刻也不停的亲他。
他就问:“霍寒,你天生就懂这些事吗?你……你不觉得有些……”
“是有些羞。”十九岁的霍寒这么回答,却还是抱着他说:“但躲着也太没用了,要照顾你。”
谢玉垂下眼睫毛:“根本就不像话本里写的那般,我们将来……”
霍寒:“我多练习,你多陪我练。”
谢玉当时觉得这句话匪夷所思,明明他都受伤了,霍寒还要这样说,但按照对方的说法,便是——
喜欢他,心疼他,想要他。
男子的爱意从不止于口头表达,是疯了一样的,想让对方的每一处,都充盈着自己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