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邵棠回到房中,踌躇了半晌,还是揽着付谨慈的腰身说道:“阿慈,我那两个好友托人捎口音来问了,什么时候一起见个面,我约好了后天下午。”
付谨慈有些诧异,问道:“是要带上我吗?”
温邵棠应道:“对,先前他们得知我娶妻,也来不及赶来喝杯喜酒,上一次萧……李焕过来也是紧急,没有坐下吃顿饭。”
付谨慈倒是没有所谓,回道:“那便去吧,我也想见见你的朋友。不过我来了几天了也没有去找阿宁,过几日你陪我去一趟。”
温邵棠心底的石头落下了一半,他吞吐道:“阿慈,李焕……可能跟你那日见到的不太一样,他那日是乔装打扮才过来的。”
岂止是不太一样,皇上本人过来了都未必认得出自己的亲儿子。
付谨慈不以为意,说道:“不太一样?还能脱胎换骨不成?总能辨认出几分吧?”
温邵棠心里呐喊:不,你不会认出来的,他就是为了不让人认出来才戴面具的。
但此时此刻,聪明如温邵棠,也不知该怎么跟付谨慈说,怕现在跟她说了会担惊受怕,又怕那日见面她更被吓到。
一时间,他迷茫了。
思前想后,温邵棠还是正色说道:“阿慈,你先把书放下,我同你说件事。”
见他面色如此凝重,付谨慈闻言将书放下了,“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严肃?”
温邵棠说道:“阿慈,我那两个好友,身份有些特殊,我同你说了,你别害怕,他们的人挺好的。”
付谨慈好奇了,追问道:“是怎么特殊了?难不成是山匪?”
温邵棠视死如归般说道:“他们……一个是当今太子萧旻渊,一个是七皇子萧焕,你那日见到的是萧焕。他为了避免麻烦,戴上了人皮面具,因此相貌比较普通,也用了母家的姓氏,所以才会说他叫李焕的。”
而付谨慈尚未从他说的话中反应过来,神情呆滞的望着他。
太子?七皇子?邵棠怎么会同他们结识?
温邵棠急忙轻轻拍了拍自家娘子的脸蛋,问道:“阿慈,阿慈?你怎么样?不要吓我。”
付谨慈轻轻握住他的手,又是担忧又是惊恐的低声问道:“邵棠,你……你怎么会跟他们结识啊?都说皇室是非多,贸然结交会不会惹麻烦?”
温邵棠反握住她的手安慰道:“阿慈,放心,他们的人都很好,不然我也不会跟他们深交的。而且我同他们的来往是暗地里,不会张扬的。”
说罢,他又同付谨慈说出了自己与他们相识、相知的经过,以此宽慰她的心。
细细听完后,她才稍稍放下了心,问道:“那我,我要怎么同他们相处?”
温邵棠严严实实揽住她,给予她最大的温暖,“阿慈莫怕,他们的为人很随和的,我常常将他们气得跳脚还不是好好的?再说了,你是我娘子,他们不会为难你的,当他们是普通好友对待就好。”
他又对付谨慈说了几件他将萧旻渊气得半死的趣事,将她逗得直乐。
插科打诨一番后,她彻底放宽心了,说道:“既然是你的好友,我会好好同他们相处,不会给你添烦忧的。”
温邵棠回道:“那不成,他们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你同我说,不许一个人偷偷忍着。他们孤家寡人的,说话都不分轻重。”
付谨慈乖乖点头应下了,问道:“不如我去给他们挑些见面礼吧?”
温邵棠拦住她了,说道:“不必,如今我们的往来不宜宣扬,若是因为这些物件引起了怀疑,反而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