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气红双眼的永安王回话,南安王一声令下,其身后的家丁们直接冲进王府大厅,不顾永安王挥手阻拦,将能看见的东西砸了个一干二净。
“住手,住手,你们给本王快快住手,南安王,你就不怕本王将你们今日恶行告到父王面前,教他治你们的罪吗?擅闯本王府上还动手打人砸物,谁给你们的胆子?”
大厅中存有不少永安王多年积攒下的玉器宝贝,虽不是价值连城但都是他心爱之物,如今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眼睁睁瞧着心爱之物在身前化为一堆瓦砾,教他心中如何不痛。
“哼,你永安王犯下大罪现今不也好好在府中逍遥吗?本王今日是来给你个教训,省着来日好了伤疤又去对本王表妹下手,即便父王知晓此事也会在心中认可本王,就不需要皇兄你操心了!”
大管家带着府兵赶来时,只见永安王呆傻着孤身坐在大厅中间,周边尽是残瓦碎玉,声势浩荡的南安王一行早已挥袖离去。
“楼靖远,今日这仇本王记下了!”
这厢,深觉自己做了件好事的南安王,在家丁们的簇拥下昂头挺胸,踱着步子悠然得于街上行走,惹来无数好奇目光。
好戏做足了,焉能不叫看戏者知晓呢?南安王眼珠转动,命家丁们自行归府,独自一人转了街口直奔宋府而去。
经历一场劫难的宋伍儿,破天荒的多日未曾主动出府游玩,只躲在自己的小院中玩些枯树枝,近来无端事找上门的次数太多,宋伍儿深觉还是躲在家中为好,起码身边都是可靠人信得过,不会轻易生如相国寺般的惊吓。
宋伍儿正同春儿玩得欢喜,突听茶香来报,说是南安王同楚家小姐来探望她,看她是否有恙。
楚家小姐?不就是楚觅儿吗,这两货跑来做什么?反正肯定不是好事。
宋伍儿本来弯成月牙的眼睛顿时黯淡下去,无奈得让茶香将人带进来,没精打采的走到院子口等候迎接,心中苦叫连连:自己都甘愿闷在府上了,怎么还是无法获得片刻安宁。
同预想中的一般,楚觅儿缩在南安王身侧,贴得极紧,两人有说有笑得直奔惜芳华而来。
说起这楚觅儿,当真是同南安王有些缘分,本来她在母亲的陪伴下去布庄挑些好料子,出来时正巧一头撞上了南安王,听说宋伍儿出了大事后,便泪花莹莹得祈求着要去安慰自己那好姐姐,南安王最看不得心上人落泪,忙在楚母面前替楚觅儿说情同她一齐前来。
路上自免不了亲热一番。
“姐姐,真是对不住,妹妹久在府中若不是恰巧碰见南安王,竟不知姐姐你遭了如此……唉,妹妹心里好痛啊!”
遥遥望见宋伍儿静静立在院门等候,楚觅儿急忙弃了南安王,踏着碎步冲向宋伍儿,拉住她的手,泪水止不住得汹涌而出,将宋伍儿惊的慌乱掏出手帕为她擦拭。
“难为姐姐了,若是寻常人遇见这样的事,早就想不开去寻死觅活了,多亏姐姐素来心智坚定,觅儿相信再多磨难也不会让姐姐丧掉希望的。”
楚觅儿呜呜哭泣着,语调自始至终带着忧伤与哭腔,脸上的表情足够诚挚,只是这话实在不中听,宋伍儿忍不住在心中默念:你才要死要活呢!
“觅儿果真心善,总不忘为他人着想,切莫再哭泣了,教本王看在心里,也愈得难受了。”南安王立于楚觅儿身后,见她手执丝帕,表情委屈得擦拭眼角泪水,疼惜不已下缓缓搂住了她,轻声安慰道。
“王爷,伍儿姐姐命运多舛,今日又受了惊吓与侮辱,你可要为她做主啊!”将头紧紧靠在南安王胸前的楚觅儿,哭诉道。
“放心,本王已为伍儿表妹出了口恶气,方才正带了家丁将永安王的府邸砸了,说起来,表妹啊,你可要多多感谢表哥我啊,为了给你出气本王可是把二弟欺负得极惨啊!”
经楚觅儿提醒方忆起要事的南安王,连忙腆着笑向宋伍儿请功,将永安王府生的事情同她细细讲述,把自己描绘成正直护妹的好表哥形象。
宋伍儿眼角抽了抽,虽知南安王不怀好意,但还是行了大礼正欲开口言谢时,又被楚觅儿抢了话头。
“王爷,你同永安王打起来,可曾伤了身体?快教觅儿好好看看,莫轻视无意中的碰撞。”
楚觅儿焦急得绕着南安王行了几圈,见他并无大事便一头扎进南王王怀里,轻声道:
“以后王爷千万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觅儿会担心的。”
如果可以,宋伍儿此时真想将搜集好的枯树枝全揽在手中,将眼前两个碍眼的家伙全部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