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娘娘因着前阵子刚被皇帝册封为贵妃,宫中各事项经过简单接手后,在南安王有意无意的唆使下,倒在皇宫中安插了不少眼线,收买下身在高位的大太监。
永安王被宋辅及太子联合抓包,趁夜被扭送到皇帝面前的事,次日就传进了淑妃娘娘的耳朵里,没多久亦叫南安王知晓了。
对宋家人来说,此事简直令人怒火中烧,淑妃为宋家女,这心境自是好不到哪去,虽然宋伍儿当众将婚姻驳了,让自家儿子再无开口可能,但她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女,手心手背都是肉,心里对她仍是怜惜得紧。
甚至特意命人出宫为宋伍儿捎去些灵芝人参,以关照后辈为名,暗中拉进些同宋家的关系,可谓皆出自真情实感。
可南安王倒不是这样想,他觉得永安王惹到宋家,对他来说是个难求的良机。
蹲坐府上思量许久,南安王特地命人选了个好日子,带上府中家丁,趁天刚微亮,气势汹汹得冲进永安王府上搞事去了。
“永安王身为皇子,不识礼仪操行为何物,诱抢宋家女,甘做采花贼!”
永安王府门前,街上几个零散路人听见声音,纷纷好奇得跑来观看,只见为的是个锦绸华服的贵公子,手里举着个大棍子,在府门前高声叫着,他身后排了两行整齐男人,估摸着有近三十人的模样,每人手中亦有棍棒,随着头前男人高声叫喊道。
“这是永安王的府邸吧,他是犯什么事了?”
“谁知道了,我看那个喊得最大声的男人好像是南安王嘞!”
围观的几个行人远远的瞧着,皆不敢靠的太紧,只小声对着热闹地指指点点。
“永安王,你要还是个男人,就滚出来承认罪行,你干出这种缺德事,还好意思躲在府中装聋子?皇家颜面都被你丢尽了!”
喊了半晌,见府门依旧紧闭不开,整个永安王府内安静如斯,南安王气结,抡起棍子站在阶上开始砸门。
“楼靖明,你给本王出来,快出来!”
一直未有响动的府门突然打开,南安王正动用全身力气砸门,反应不及,一棍子敲在了门童的脑袋上,令他当场昏了过去。
紧跟在门童身后的永安王,近几日因事迹败露在府上被刘老头和幕僚们怒骂不止,心情本就不佳,今早正睡的颇香便被丫环们叫起,顶着满腹怒火正欲冲出来同搅事的南安王争吵,见开门的小家伙直接被一棍敲昏,早吓得缩起脖子,冷汗直流。
幸而他在冲动之余还能保持着神智清醒,并未当其冲跑去开门,否则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他了。反应过来后,惊恐登时变为愤恨,永安王望向南王的眸子仿若迸出火花来,大吼着命家丁们冲去。
“大胆南安王,你竟敢在本王府中伤人,来人,把南安王捉起来!赏银十两!”
十几个紧随永安王身后而来的家丁们,听有赏赐,未及多想空手冲了上去,南安王举着棍子扔保持着打人姿势,见黑压压的一群人冲来,忙闪躲至他带来的汉子身后,喊叫声更高了三度。
“打倒一人,本王就赏你们纹银二十两,捉住永安王,赏金十两!”
“冲啊!”
受到激励的南安王家丁们,手中执有棍棒,底气更添几分,直冲进永安王府,同他们扭打起来。
因人数武器的巨大差异,不过片刻,永安王中的家丁们尽数被打到在地,一个个皆捂着肩膀哀声叹气,南安王见大局已定,在家丁们的簇拥下背着手,大摇大摆得行至永安王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永安王,你居然敢欺辱本王的表妹,看来平日里对你的了解还是不够啊,真是歹毒,够狠,够绝!”
王府的大管家本以为南安王不过小打小闹,并未同永安王放在心上,只叫来寥寥数人,此刻见形势危急,慌忙遣了丫环去叫府兵前来救人。
永安王不屑得白了南安王一眼,伸手将他推了出去,冷哼道:
“你不要以为你心里在想什么没人能知晓,为表妹报不平?说的好听,肚子里的那点龌龊心思当本王看不清吗?你同本王不过一类人罢了。”
南安王用力拍了拍触碰到永安王身体的袖子,似为免身上粘些恶心人的东西,语气轻蔑:
“永安王,事情已经很明了了,是你半夜三更跑到相国寺将人绑了,又是你在禅房中留了一堆烂摊子,宋家脾气好不同你争执,本王活泼可爱的表妹绝不容许你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