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看什么?我也要看!”
大喊大叫的周嘉翊头还没凑过来看热闹就被江楼弃塞了回去:“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给我一边去!”
车子越往前面开道路就越狭窄,从最开始的高速公路到崎岖山路。
一条窄窄的小路险峻无比,两边是深沟谷壑,只要稍不留神,很有可能就会葬送在这荒山野外。?
小鬼抬棺
最后连车子也完全开不进去了,人只能下车改成缓缓步行。
山路窄得像一根羊肠,盘盘曲曲,布满了枯叶,并且隔三差五还碰到漫流的泉水,湿乎乎的,脚掌下直跑偏。
磕磕绊绊步行了一个小时的路程,中间还差点迷路,江楼弃按照手机路线总算是在一处偏僻的山脚下找到了传闻中的纸人村。
此时天完全黑的可怖,人在其中只能依靠手电筒勉强辨别行走的方向。
天气闷热得要命,一丝风也没有,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凝住了。
一座因风雨年月摧残而凹凸不平的石碑矗立在村口处,上面布满了滑腻的苔藓,依稀能看出“纸人村”三个大字。
村口栽倒着好些个没有点睛的纸人,横七竖八堆积在了一起,纸扎的木马已经破旧不堪了,明明无风却被吹得猎猎作响。
原本脸朝地面的纸人头猛然一转过来,直勾勾盯着越走越近的人……
“我们到了。”江楼弃从上往下照了一遍石碑,说话间呼出的气息在光线中翻腾。
褚知行手插着衣兜,侧脸轮廓锋锐而清隽,他抬头望着埋没在万千黑暗中的村落,沉默不语,随后提步跨了进去。
“褚哥等等我!”周嘉翊急忙跟上他。
谢九尘前脚刚要走,旁边的江楼弃不怀好意地朝他靠近,左右转悠,一边还用手拍了下胸膛,“你就乖乖待在我旁边,有什么事,我担着!”
这人怎么又开始说大话了,简直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江所长还是先保护好自己再说吧。”谢九尘侧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却很镇静,但这镇静却看的人心里陡然升起一阵寒意。
但江楼弃完全跟没听见一样,顾左右而言他,嘴里还重复轻喃着“江所长”这三个字眼,随后颇为苦恼地摇了摇头。
“怎么了?”谢九尘刚问出口就后悔了。
他能有什么事?肯定是没好事!
“江所长这个称呼叫的太疏远了,你叫个亲切一点的呗~”江楼弃作势捂了捂胸口,脸上眼里却尽是掩饰不住的坏笑。
果然,谢九尘扯了扯矜薄的唇角,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
见他默然无言,江楼弃勾着笑漫不经心地点头,柔声细语喊了一遍:“九、尘!”
“你……别这么叫我。”谢九尘听的很不习惯,也不想跟他定什么特别的称谓。
“很好听,就这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