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齐棹接触的越来越多,得到的越来越多,被满足的越来越多,他也会更加控制不住地去想一个问题——
现在这个齐棹,被他抱在怀里,任由他攫取,甚至可以被他占有的齐棹,是真的吗?
齐棹真的会喜欢他吗?
齐棹真的可以接受他吗?
接受这么丑陋又扭曲的他。
祁危越想,缠着齐棹的手臂就越紧。
齐棹吃痛,轻嘶了声,声音都被勒得有些走样:“你轻点,骨头都要断了。”
祁危就动动眼睫,力气也跟着松了些,但他说出口的话,还是带着好像陷在哪儿走不出来的恍惚感:“阿棹,你是真的吗?”
齐棹想到他断断续续说的那些话,轻呼出口气,没有回答他真假,而是说:“我先跟你算个账。”
他垂眼看着祁危:“所以我国外读书时,丢的那几件外套都是你拿走了是吗?”
祁危刚才有说,他手里关于他的东西太少,无法完成筑巢。
但在齐棹这边的视角来看,祁危就不应该有他的东西。
祁危稍停,被吊着的心反而无端往下落了落:“……是。”
齐棹真的服了:“你怎么能……”
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祁危微微仰头,下半张脸还是埋在齐棹怀里的,只是露出了那双漆黑深邃的眉眼。
平时因为祁危高一些,所以低垂下眼看他时会显得有些压迫危险,哪怕他刻意做得温柔,也总会有几分若有若无的心惊感藏在其中。
而这样的角度就不一样了。
这个角度看祁危,这种感觉不仅没有了,反而会无端觉得alpha的眼神有几分可爱的幽幽感(?)
尤其祁危说:“阿棹,你不喜欢吗?”
齐棹本来别扭无措的心,就这样软了下来,最后也只是说:“…没有。”
他无奈叹气:“没到那个程度,我就是觉得你有点……算了。那那些衣服呢?”
祁危老老实实回答:“我都好好收在保险柜里。”
齐棹觉得更加离谱了,他甚至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不至于。”
真不至于。
祁危又低下头,把自己整张脸都闷进了齐棹的怀里:“至于。”